谢辞背对着那房间,只能瞧见姜烟眸底的不自在和尴尬。他指尖微动,夹了两颗冰球在她喝的杯子里,“怎么了?”“没事。”姜烟匆忙摇头,恨不得把脑袋埋到沙发底下去,生怕那女人来找她麻烦。看热闹这种东西,风险还挺大的。特别是在被抓包后。事与愿违,那女人非但没直接离开,反而走到了两人跟前。她头发蓬垢,唇角的口红蔓延到耳边,右脸还带着格外明显的巴掌印,裙子也被撕得不成样子,若不是肩上搭着的西装外套,恐怕已经露光了。“能帮我一下吗?”她睫毛带着眼泪,噗嗤噗嗤闪着,看上去可怜极了。姜烟微僵,眼里闪过抹错愕,片刻才抬眸,“怎么帮?”说着她已经起了身,绕到谢辞面前挡住他的视线。瞧见她的动作,女人眸色微动,“可以帮我找条新裙子吗?”“换衣间就在走廊尽头。”姜烟眉眼间带着不自然,她心头发怵,不知道面前这女人究竟要做什么。听刚才房间里那些吼声,似乎,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得提防些。万一谢辞被勾走了,那她不就得不偿失了。“我…有些害怕,或者,你可以跟我一起过去吗?”女人掀眸,眼里尽是可怜。隐约还能瞧见,她微微颤抖着的身体。谢辞在看见姜烟动作时就忍不住勾唇了,意识到她在维护主权,心头愉悦得要死。他伸手勾着她的小指,脑袋微微靠在她的后背上。“那边有保镖,你不用害怕。”姜烟冷眸,越发觉得面前这人图谋不轨。她都能想出一场大戏了。这女人把她骗到换衣间,然后将她弄晕,随后锁上门出来勾搭谢辞。想着,她眼里带了些警惕。“求求你了,我…”女人说着,眼泪珠子就开始往下掉,成了线,连绵不绝。姜烟眉头顿时蹙得更深了,刚想说些什么,肩膀就被搂住了。她微愣,转眸看向拥住她的谢辞。谢辞将视线挪到女人身上,眸色黝黑,浸着冷气,片刻他伸手招过一旁路过的服务员,“她想换衣服,带她过去。”“…好。”服务员明显一愣,朝衣衫不整的女人瞟了眼,心里复杂交错,又瞧了眼面前光鲜亮丽的两人,眸色微闪。这是…豪门大戏?“小姐,换衣间在那边,你跟我来。”那女人咬了咬唇,跟着她走了两步,忽然猛地回头,抓住姜烟的手臂,“求你了,她们都是一伙的,你帮帮我。”说着,她还刻意露出锁骨那片的淤青,狰狞吓人。姜烟微愣,瞳孔怔了一瞬,思绪万千,最终咬了咬牙,“我带你去吧。”“谢谢…”女人眸子里已经汪满了泪花,看起来好不可怜。谢辞蹙眉,眸色骤冷,但也仅仅针对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他搂着姜烟的手没松,眉眼间透着不安,“烟烟,服务员是周家的人,经过专门培训的。”“那也不排除…”话音戛然而止,姜烟偷瞟了眼一旁的服务员,“我就去一会儿,要是五…三分钟后我还没出来,你就赶紧来找我。”她也挺忐忑的,但若是不帮,她良心过不去啊…房门落锁,姜烟心脏紧绷一瞬,转头对上女人那双干净的眸子。“我怕有人会闯进来。”她动了动唇。听上去没有任何问题。姜烟眉心微动,“嗯,你换吧,我站在门边守着。”“好。”谢辞站在门前,眸底滚动着暗色,面上透着不安,手指也紧紧掐着手心。片刻,走廊尽头的电梯门打开,一众黑衣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为首那人眉头紧锁,面色有些沉,径直走了几步后在方才发出争执声的房间门口停下。“抱歉,她不懂事,你看看是要东城那块地还是靳氏旗下的金卡?”“啪!”“我踏马什么的都不要,我要她死!”穿着白色蓬蓬裙的女人一巴掌扇过去,怒气冲冲地吼着。靳域偏头微僵,眸色冷了几分,他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微嗤,“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你要我的人死,也得先把他阉了才是,不如,我帮你代劳?”话落,他手指微勾,身后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便作势要进门。女人微愣,眼里闪过抹慌乱,她紧抓住门框,“你敢!”“秦小姐,现在是…谢家时代,我有什么不敢的?”靳域扯了扯唇。若是换做以前,他还真不敢。几家平起平坐,得罪人还得看脸色。但现在不一样了,陆家不都在走下坡路了么。他要不是怕麻烦,会来这一趟?笑话。“秦简,你别闹了。”迟迟未出声的男人从屋里出来,他手里抓着染了血的帕子,脸白得像张纸一样。他手臂爆着青筋,面色有些难看。这种事说出去不好听,偏偏他是个入赘的,什么事都得唯唯诺诺,低上她秦简一头。“我闹?!陆越弛,我警告你,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陆家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秦简见他还认定她有错,咬了咬牙,硬忍着没再举板凳砸过去。听言,男人眸色渐沉,他眯了眯眼,紧咬腮帮子,猛地将面前的柜子掀翻出去,“你够了!”“你…”见他朝自己发火,秦简瞳孔微怔,气得呼吸急喘,她稳住一旁的柜子,手使劲儿捂着胸口。见她这样,陆弛越微愣,表情呆滞一瞬,眼底划过犹豫。许久,他才动了动,从西装口袋里掏出喷剂,上前将人从地上捞起,对着她鼻间喷着药。等她呼吸平缓,他才把人放到床上,然后又转身出去,他对上靳域的眸子,眉稍微拧,“不用了,让她管好自己就行。”“呵。”靳域冷笑了一声,手指轻捻,“那就多谢陆先生宽宏大量了。”陆弛越眸色微动,抬脚出去捡起落在地上的粉色耳钉,起身时忽地瞟到一旁站在房间门前的谢辞。他怔了一瞬,眉心微动,眸色暗了暗。谢辞啊…他记得他有个心尖宝贝儿来着。:()任务完成后,病娇男友他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