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斗了一场,乔苒丝毫没有受到干扰,依然准备继续视察完蚕丝作坊。
不过在这之前,她得先回家一趟,安抚一下担心的家人们。
刚进门,球球就朝她冲了过来,那如炮弹一般的速度,一到了近前几步却突然放慢了下来,担心撞倒了主人。
摸了摸像小狗一样亲昵地在自己脚边转着圈圈蹭啊蹭的白虎球球,乔苒毫不吝惜表扬:
“球球今天做得真棒!以后对待欺负咱们家人的坏人就要这样,不过不要咬死了,咬伤咬残就行了。”
受到鼓励的球球尾巴摇得更欢了,后腿直立起来就想往主人脸上舔,却被主人一巴掌拍了下去。
“苒苒,刚才那姑娘是哪家的小姐?你姥姥家摆宴的时候都没见到过。真没见过这么跋扈的姑娘家,一上来就打打杀杀的。”
乔老太和郑惠娘她们刚才都在干活儿,听到有人在自家门口闹事的时候赶紧跑出去,就见世子也赶过来了。
她们见苒苒自己能应付这场面,就在一旁关切地看着,事情解决完之后又见苒苒和世子之间氛围微妙,便先回了家等着。
这时见乔苒回来了,才上前关切地问道。
乔苒解释道:
“那位水小姐说,她祖父是定北军中的副将,估计是跟着老王爷一起久了,感情比较深厚,水小姐就自以为能得老王爷和世子的另眼相看。谁知却听说世子一回来就跟我定了亲,心中不忿,就找上门来了。”
众人闻言,都对那水小姐十分不喜。
乔二河忿忿地道:
“定亲乃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哪容得外人来置喙?既然她认为世子应该娶她,为啥不直接找世子和老王爷?找上咱们家来干啥?”
乔三湖也朝着京城的方向啐了一口,接道:
“还能因为啥?肯定是老王爷和世子都懒得理她,她才跑来咱们家胡搅蛮缠,以为咱们是乡下泥腿子好欺负呗!”
乔大江当了酋长继而又当上国王之后,对一些事情更是看得透彻明白:
“我看,那水小姐不只是以为咱们泥腿子好欺负,更是打着对苒苒杀之而后快的心思。如果苒苒是个不懂武功的普通女子,早就被她给杀了。她以为只要除掉了苒苒,世子就能多看她一眼。哼!真是个恶毒又愚蠢的千金小姐!”
闻言,众人想起那水小姐出手的狠辣,也是气得牙痒痒。
郑惠娘想到若是苒苒不懂武功的后果,也是一阵后怕:
“她爷爷不是老王爷手下副将吗?好歹也是跟在老王爷身边多年的人,应该会像老王爷一样刚正不阿才是,怎么会教出这么恶毒狠辣的孙女?”
乔老太叹道:
“或许是家里人惯的,或者是她善于伪装,家中长辈并不知道她真实禀性,又或许,在大部分权贵的眼里,咱们这些平民老百姓本就是贱命一条,杀了也就杀了,要是告上官府,他们使些银钱或者是找个下人顶罪就完事了,于他们而言并没有多大损失。”
这话,让现场的气氛一下子低沉下来。
乔家四兄弟都沉默了,心中无比痛恨自己无权无势,没能力护住家人。
而东南西北几个则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自己强大起来,尽快拥有保护长姐、保护家人的能力。
站在后面的乔东更是默默地看着长姐,两只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此时,心中的那个信念更加无比坚定。
为了长姐,为了家人,他一定要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