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挂画上画着一个与波波夫年龄相仿,甚至容貌也有几分相似的英武青年。
正是沙国现在的皇太子。
看着他,波波夫浅蓝色的眼中,聚起一团一团的阴云。他咬牙冷笑,“我的好哥哥。。。。。。”
管家张了张嘴,阻拦的话终于还是没说出口。
他的小主人是沙国皇帝的儿子,却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不为老皇帝的宫廷和皇太子一脉所容。
这次带着绝密任务出使大盛,本来是老皇帝为最爱的女人生下的儿子千方百计寻来的一个立功的机会,万不可出什么差错。
波波夫能不能光明正大地把姓改成罗曼诺夫。
就在此一举了!
管家咽了口口水,小心劝道:“小殿下,咱们的任务到目前为止都进展顺利,外面那些贱民说什么,小殿下又何须在意?”
或许正因为是私生子,波波夫童年的生活大半部分都是跟随着母亲住在远离国度的偏僻古堡中,三四个月才能等到一次借故出巡的国王。
他性格敏感多疑,听不得一句旁人说他不好。
十五岁时,他就曾把私下议论自己出身的两个农女割断了喉咙,高高地倒挂在城堡外围城墙上,让她们的血把正片冷灰色的城墙染得鲜红。
“贱民。。。。。。都该死!”
波波夫苍白的手指攥紧着飞刀刀柄,眼眶赤红,“都杀了,要把他们都杀了!”
“咯咯咯咯。。。。。。”
波波夫的手痉挛似的颤抖,飞刀刀锋在他那张宽敞漂亮的实木桌台上,不受控制地划出一道丑陋的印子。
“杀,都杀,都要死。。。。。。”
波波夫眼前浮现出江书那张白嫩的小脸,那一身烈焰一般红的舞衣。
见小主人趋近癫狂,管家心中一叹,只能无声地向外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