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管家转开眼,看向一旁的波波夫,声音嘶哑苦涩,“小主人,你、你不是说,夫人她、她是病逝的。。。。。。”
管家又看向焦鹤,“你骗我!你们这些卑贱的盛国人,最喜欢骗人!骗我,你们骗我。。。。。。”
“呵呵,”焦鹤冷嗤一声。他对身后手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短暂地放开管家。
管家得了自由,踉跄着奔到棺材边。
棺中,上好的珍珠白色丝绸拥簇着正中央的一具纤弱骨骼。那样圣洁,洁白无瑕。。。。。。
可。。。。。。
管家连呼吸都窒住。
他看见,那具骨骼正中心口一侧,原本应该无暇的肋骨上,一道深深的刀痕。用力之大,几乎劈碎了那洁白纤细的骨头。
伯爵夫人,死于当胸一斧?
管家脑海中,莫名地浮现出,他们远在沙国的城堡深处,壁炉上方,悬挂的伯爵夫人先祖的战斧。
自美丽的夫人逝去后,那把斧子也消失不见。。。。。。
管家猛地扭头,看向波波夫:“你、你到底。。。。。。”
波波夫别过脸,连与管家对视都不敢。
管家声嘶力竭:“她、她是你的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你的人,你、你为什么要。。。。。。”
“够了!”
波波夫崩溃大喊,“她爱我吗?”
管家一愣,下意识:“当然,她。。。。。。”
“如果她爱我,她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要把我生成私生子?让我从一出生,就背负无穷无尽的耻辱,一辈子受尽折磨?”波波夫浑身颤抖,声调都变了形,“为什么,她不肯再为自己争一争?为什么不把我生在皇室,为什么。。。。。。”
“就因为这个,你。。。。。。”
波波夫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你不会懂的。”
无论管家接下来再说些什么,波波夫都两眼一闭,一字不答。
最后,管家绝望道:“我这一辈子,居然扶持着你这么一个。。。。。。一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