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清点点头,“今年下半年以来,北方全境都没有下过一滴雨。
只是咱这里只能种一茬粮食,恰好上半年粮食生长之时雨水充足,秋收时又是艳阳天。农民没什么损失,所以才没有意识到这一问题。
那些能种两茬粮食的地区,因着干旱,导致第二茬粮食颗无收。
查干部临近我国北部,自然也受了干旱的影响,草原上的牧草因缺水长势很差,根本不够他们部落的牛羊吃一个冬季的。
查干要想保住自己的牛羊,必须要想办法搞到足够的牧草,可要想获得牧草,要么劫掠要么买。
劫掠的话从哪劫掠?他周围的部落要么和他实力相当,要么比他还厉害。
别人正找不到理由吞并他呢,若他敢出手抢夺别人的牧草,正好给了其他部落攻打他的借口。
查干这人可不蠢,他断然不会做出自掘坟墓的事来,那么就只能从别处买了。
探子说周围的部落愿意卖草给他,但要价是平时的三倍。
查干手里没那么多钱,只能通过劫掠来达到快速积累财富的目的。
他不敢对其他部落下手,那就只能抢咱大鄌的。”
赵朗点点头,查干觉得草原上的其他部落都是狼,不敢轻易招惹,便将目光放到了大鄌这只小白兔身上来了。
可是,大鄌立国三十年,早已不是二十年前的大鄌了,查干怎么敢和大鄌叫板的?
“表哥,咱大鄌的实力比那草原上的部落强多了吧?查干凭什么觉得他打不过其他部落却能打得过咱大鄌?”
王长清长叹口气,压低声音道:“去年归顺咱大鄌的川山石部又反了,说是咱天子得国不正,上天降下灾难警示世人,北方干旱就是上天在惩罚大鄌的子民呢。
大鄌得国不正?好像确实如此。
前朝皇帝昏聩无能,残暴嗜血,引得民愤四起,天下到处起义不断。
本朝陛下作为前朝皇帝的表哥,理应保护好自己的皇帝表弟才对,可他倒好,直接夺了表弟的皇位,自己当起了皇上。
赵朗心想这也是个老六。
可不管怎样,人家毕竟是坐上了那把天下之主的宝座,其他人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王长清继续说道:“新朝自从建立就一直在征战,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在前朝余孽的鼓动下,大乱不少,小乱不断。
周围又有不少势力自立为王,也有样学样的建立起了伪朝廷,朝廷连年征战,也有了一些疲态。
加上这次石部叛乱,朝廷抽调了大批将士过去平叛。大鄌已经没有多少闲着的兵力了。
查干部就是瞅准了大鄌此时无力应付自己,所以才敢南下劫掠的。”
赵朗一愣,“什么意思?咱宁安府不是有五六万兵马吗?”
宁安府可是有一个节度使的,还是镇国公的长子,手底下最少也有五六万兵马,这么多人还搞不定查干部的几千人?
谁知王长清却摇摇头,“没有那么多人了,前段时间朝廷派宁安府节度使蒋怀民带兵围剿叛军,留在宁安府的拢共就一万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