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睡吧。”
韩思诺嗯了声,选了个舒服的姿势,乖乖闭了眼。
欧阳澈进浴室洗澡,她听着水声睡着,翌日睁眼,欧阳澈惨白的脸映入她的眼帘。
细看,他额头上冒了一层细汗。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倒是没发烧。
“你哪里不舒服?”
她缓慢起身,手在欧阳澈肩膀上轻轻推了推。
“没有不舒服。”
男人眼睛都没睁开,敷衍地应了句,又睡了过去。
平时这个时间他早起床了,今天却是睡到上午十点多钟。
洗漱换好衣服,他顶着一张煞白的脸下楼。
韩思诺隐约感觉他不对劲,又上前踮着脚摸了摸他的额头,“不发烧。”
“我没事。”
“你脸色不好,真的没有不舒服吗?”
“嗯,昨晚没睡好。”
他不敢让韩思诺知道自己半夜头痛到辗转难眠。
这是新的症状。
不晓得是不是每次毒瘾有发作迹象时,他都服用镇定类药物引起的副作用。
他将韩思诺往怀里拉,被她的肚子顶到了,他沉笑两声,抱住她,在她脸颊上吻了吻,“我该去公司了。”
“你还没有吃饭呢。”
“来不及了,中午再吃吧。”
“唉……”
她想说阿姨已经把饭准备好了,欧阳澈却走得很匆忙,没等她把话说完。
——
上午的会议结束,欧阳澈回到办公室,正准备让陈默订午餐,发现沙发上坐着个人。
对方似是等他多时了,脸上的表情已经非常不耐烦。
“出来了?”
顾昭眉头紧锁,冷眼瞪着他,“你解雇了我的人。”
“你的人?哦,你是说挪用公款和以权谋私的那几位?对,解雇了。”
“说话要有证据。”
“我当然有证据,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乖乖滚了。”
顾昭暗暗攥拳,咬牙转移了话题:“既然答应把手里的股份给我,为什么出尔反尔?”
“因为你不配。”
“欧阳澈,没有解药你早晚要变成一个废人,最后的归宿不是精神病院就是疗养院,随着发作次数的增加,你的大脑神经遭到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