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关键的是,他需要防着那个作家使用……
是叫“噬蛇”对吧?
就算是将这些创始席杀完了,只要噬蛇还在,并且再吞噬两三次自己的施法距离,那他就真的算是废了。
况且他想做的是活下去,这就不能拉太多的仇恨,仇家太多的话可不符合他的人生观。
在钩索松开秦海建身体的一刹那,来自神父的锁链就缠上了秦海建的身体,但锁链并不像刚才那样轻松地困住秦海建,而是盘旋在秦海建的周围,迟迟无法控制住对方。
“你应该庆幸,现在我有不能杀人的理由,否则你已经死了。”秦海建淡漠地瞥了一眼神父,然后冷冷说道:“既然是我答应的事情,你们就只需要听好就行,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说话的同时,秦海建的手上出现了一个“暴”字符,但并没有选择使用,只是任由其盘旋在手中。
当“暴”字符出现之时,在场的创始席们面色纷纷变化,他们从中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于是纷纷将保命的能力准备好,以期望在撕破脸皮的时候挡住这一下。
“说吧。”虞良则是对秦海建的威胁没有任何反应,因为他站在秦海建的十步开外,压根没有被词符打中的可能。
不过……
“暴”字符,组成的是“暴笑”吗?
听起来比所谓的破笑靠谱多了,同时也危险多了,这个词符恐怕是有着绝杀能力的。
将规则之力与字符相互融合,达到瞬杀的目标吗?
想不到现在连T1级别的创始席也是可以被秒杀的对象了,这忘城深处的“人类”们究竟在研究些什么?
秦海建机械地叙述着自己了解到的事情:“忘城的成因就不需要我多说了,根源怪谈陆续降临,最终失控,城市被整个世界遗忘,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在失控以前,一些玩家又或者是一些发现异常的人类奔走其间,想要阻止根源怪谈的扩散,但很显然,他们失败了。”
“在这其中,有一个人类的表现最为惹眼,可以在若干个根源怪谈出没的区域看见他的身影,有些时候他能够成功带领幸存者撤离,有些时候能够封印根源怪谈,但更多的时候只能留下一些关键信息,指望后人能够处理掉根源怪谈。”
“他没有名字,从始到终都没有名字,我曾经见到过他,只不过当时的我还被林仙姑供奉着。”秦海建的脸上浮现出了思索的表情,然后变成了一种无奈的笑容,“但就算是我,我都没有办法记住他的脸和他的名字。”
“他只有普通人的力量,孱弱得像是一只虫子,但却像是一个超越了当前维度的恐怖存在,就连根源怪谈都无法产生对他的记忆点。”
虞良听着秦海建的叙述,脑海中有了明确的猜测。
他清楚这个人究竟是谁,因为他也曾在忘城相关的副本中找到过对方存在的痕迹。
或是信件,或是报纸上的短新闻,都有过这个男人存在的记录。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就连秦海建这样的根源怪谈都无法记住这个家伙吗?
月亮副本中曾经说过,根源怪谈才是一个人记忆的尺度,因为祂们不会受到任何东西干扰,无法被修改被屏蔽,但现在看起来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就像是一个站在更高处的幽灵,俯视着根源怪谈。”
“攻略者,可以这么称呼他,他就像是一个掌握着怪谈攻略的家伙,游走在无数的怪谈之间。”
“与此同时,他就是‘人类’这个怪谈的起源,以他为蓝本,若干个‘人类’诞生在了忘城深处。”
“等会儿,你说的是以他为蓝本?”虞良提出了疑问,“但你这样的‘人类’……”
“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秦海建耸了耸肩,他伸出手摘下了自己的脸皮,露出了一张没有相貌的脸,“这才是我当前真正的模样,但是你们是没有办法记住这张脸的,所以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无脸男。”
“所有的‘人类’本质上都长这样,因为他们都来源于这个共同的忘城人。”
“你可以认为他们都是这个攻略者的克隆人,继承下来了他的攻略水平。”
“而现在,曾经离开忘城的攻略者们携带着他们的根源怪谈回到了这里。”
“这是一场跨越了数年的‘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