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说道:“你这样会变成引导他们讲你想得到的话。给的信息越少,他们越不知道该如何「正确」回答。”
雷斯垂德看向,似乎等我说更多。
“举个例子,你拿着罗德的资料,随便来个五十页左右,里面全都是白纸都没有关系,就是放在他们看得到的地方,暂时也不问他们罗德的事情,而是问救济站的案发现场细节。最后才问他们,还记得半年前他们在伦敦酒吧的青年吗?”
这个方法在fbi侦讯里面也提到过的,个人来说还是很有效,比起拍桌子让对方怵于自己的身份开口,要更有效。
毕竟,不是所有的坏人都怕警察。
“然后呢?”雷斯垂德疑惑地说道,“不记得吧,否则以他们的行事方式,早就灭口了。他们也不至于到现在还让罗德活着。”
“先不急着那么说,也许会得到很有趣的回答呢?”
我话音刚落下来,雷斯垂德好奇地问我:“兰尼,你以前从事过类似刑侦的工作吗?你对这些好像很熟悉。之前在救济站的尸骨前,你不仅不怕白骨,还也说过像法医一样的话。你知道得很多。”
被他那么一说,我才发现我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事情。
“我妈妈是法医,我爸是警察,耳濡目染听得多了,就知道了。”
“那他们一定是很厉害的专业人士。”
我因为这件事而愣了一会神,而后笑了起来。
雷斯垂德按着
14、第12章()
我说的方式,对着三人依次做了同一件事,然而,三人不仅都承认是自己做的,还提供了更多的案件细节来证明自己是穷凶极恶的人,完全有动机去谋害半年前的罗德。
至于项链他们各有各的说法,但大部分都说卖给黑市,现在要找也没有了。
从审讯室离开后,雷斯垂德不敢置信,罗德这件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的失物案反倒逼出他们的实话来,甚至证明罗德一案与他们有关系。
“没想到,收到了那么多情报,”雷斯垂德惊讶地看向我,“看来现在的重头戏确实在罗德身上了。我得亲自去和罗德见一面了。真的谢谢你给我这么多建议。”
我笑道,之前不是我说过要帮他吗?而且,还不需要专门听福尔摩斯先生的安排,自己处理就好了。
“太谢谢你了,兰尼。”
雷斯垂德急着要出警局了。
我则慢悠悠地走出苏格兰场,盘算之后案子结束,该怎么处理开学的事情。
我还有两个星期就得开学了。
我还在想着,余光瞥到一辆黑车跟着我的脚步亦步亦趋。我才刚停下脚步,一个黑衣人从前排下车,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趁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把我拽进车子里面。
我身形维持不了平衡,整个头直接撞在了似笑非笑的麦考夫·福尔摩斯身上。
“又见面了,兰尼先生。”
这声音一落下,我的内心只剩下一个声音——
「欧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