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他们会牵扯到国家机密,最好还是不要让我这个外人听到。所以我接受得很快,打算干脆出门溜达一下。我才刚出客厅,夏洛克就叫我自己回房间里面复习考试内容。
我只好脚步掉了个弯。
进屋的时候,我揣了两个巧克力蛋。我注意到华生看到我的动作,但是他像是放弃求生一样地合上眼睛,我就慢慢地把巧克力蛋放在口袋里面。赫德森太太则在我进房间的时候,说她要去楼下洗衣服。此刻客厅俨然成了一个他们三人的舞台。
事实上,隔音效果那么差,我总是可以听到他们聊天的。除非是他们用的词汇是我听不懂的。
我在思考着夏洛克这一举到底是想要我听,还是不想要我听。不管怎么样,我先戴了耳机,并且开始循环音乐,然后把音量调到了最低。若是他们不希望我听到任何声音的话,我就自己把音量提高。
他们第一句话还是围绕着手机展开的。
麦考夫还是不想要一开始就引发比较激烈的矛盾,于是他说:“听说你们已经顺利拿到手机了。”
夏洛克毫不客气地回应道:“可没想到手机是得从我们这里要过去的。麦考夫你多多少少还是很失望的,不是吗?”
两人彼此心知肚明,都知道互相说的是什么。华生身在局中,却完全不知道他们现在说的是什么。他困惑的声音也冒了出来,“夏洛克,这是什么意思?”
“监控设备是麦考夫装的。”夏洛克毫不客气地点破了麦考夫在屋子里面做的事情,“美国特工还没有办法只手通天到我还在221B公寓里面,就能装备监听设备。能即时知道我们拿到那女人手机,并展开行动,就说明在这里安放了耳目。最近接触我们公寓的外人,也只有——”
夏洛克顿了顿,吐出了名字:“我们那代表了大英政府的麦考夫·福尔摩斯。”
麦考夫被拆穿后也没有露出多余的神色,依旧保持冷静理智和夏洛克进行交涉,说道:“夏洛克,说吧。除了你想知道我要拿走艾琳·艾德勒手机的目的,以及任何与国家政治相关的机密之外,你想要什么?我并非不能斟酌考虑你的想法。”
夏洛克应该是坐回沙发椅子了。因为我听到皮革和衣物摩擦后的声音。
他沉默了一下。
我脑海里面浮现了各种夏洛克可能提出来的要求,比如说一间至少有顶级大学级别的实验室,这样可以方便他做各种实验的,又或者可能是每年能定期给他送供他实验的尸体;也可能是对麦考夫提出各种匪夷所思的要求,折磨麦考夫。这种要求在外人看来往往难度不高,但是对本人却很折磨,像是不允许吃零食和甜食一年之类的。
结果夏洛克问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问题。
“莫里亚蒂是什么人?
夏洛克很肯定地再次重申道:“你告诉我,莫里亚蒂是什么人?我就把手机交给你。”就算没有在场,我也能想到夏洛克坚定的视线让麦考夫完全没有办法故意插科打诨,用其他方式解读这个问题,回避他的问题。
夏洛克的这句话也并非是无头无尾的一句话。
我有想过,他是不是从头到尾,哪怕是那次他和莫里亚蒂教授合作揭开希腊译员的秘密时,也没有彻底相信莫里亚蒂教授是无辜的,也从来没有想过莫里亚蒂教授不是犯罪卿。纵然所有的证据和逻辑在告诉他,莫里亚蒂教授的“清白”,夏洛克也无比执着于他与生俱来的直觉。
夏洛克继续说道:“从伊顿广场事件之后,如果真的要监视那个女人去向的话,我们221B公寓诚然会是一个选择,那么莫里亚蒂也是一个选择。然而你却选择了这边,难道不是因为你知道了某些关于莫里亚蒂的事情吗?”
我这下整个人都提起精神来了。
麦考夫难道就要在这个时候,暴露出莫里亚蒂教授的兄长阿尔伯特其实是特工吗?如果麦考夫现在说的话,阿尔伯特这个身份就完全失效了。特工的身份怎么能让两个以上的人获悉呢?即使夏洛克不会说,华生不会说,在隔壁的我也不会说,可是这还是一种潜在的隐患。这种来自被上司的背刺恐怕是阿尔伯特意想不到的。
当然,这种要是不要想得那么严重,其实也对麦考夫来说,也就是一句话就可以换回国家的机密,这也是在保护国家。与此同时,阿尔伯特就算不能亲自当特工,他保证自己底下的人员身份都是不被人发现的,也同样可以安然无恙。
所以,麦考夫到底会怎么回应呢?
麦考夫的沉默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紧张的气氛,仿佛客厅里面麦考夫和夏洛克正在进行生死决战一般,周围的人也被他们的氛围所影响,不敢轻举妄动。
麦考夫说道:“你说得「莫里亚蒂」是一个家族,还是特定的人?”
麦考夫这样正面回答让我也惊讶了。
他是真的要直接回答夏洛克的问题吗?
麦考夫说道:“我只能说特定的某个人的身份信息。”
夏洛克回应道:“我认为手机的价值可不止这么一点。”
麦考夫声线不变,甚至有种笃定的自信,“夏洛克,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