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扶你去床上。”时安赶忙上前想要搀扶。
不料程让将他推开,看向他时的眼神满是警告:“别碰他!”
“程让……”沈聿明显察觉到程让身上的危险气息,抓着他的手就想要站起来阻止他和时安之间的冲突。
时安年轻气盛,被程让这么一推,自然也炸了毛,握紧拳头要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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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只是看到沈聿挣扎起身,他立马收势要去搀扶。
程让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搂住沈聿的腋窝将他带进自己怀里,把他抱起斜眸睨着时安,眼神愈发冰冷:
“你不许碰他。”
“你别太过分。”时安丝毫不怯的跟他四目相对。
程让完全不在意他,径直走向卧室,关门时直接把时安拒之门外,甚至反锁房门,不管时安在外面拍门以及担忧的呼喊。
“程让,你别胡来。”刚沾上床铺的沈聿对他盛怒的双眸,挣扎着就要往后躲。
岂料程让直接抓住他的脚踝拖到自己面前,欺身而来,捏着他的下颌怒视着他,沉声道:
“你从来没想要留下,所以我只是你的老板是不是!”
沈聿瞬间就明白程让这是听见了他和时安的谈话,再看着他盛怒的双眸,沈聿实在不明白程让在生什么气,但还是笑着安抚:
“不,你不止是我的老板,还是我的金主,这些都是你说的啊。”
“是!是我跟你说的!”程让紧紧捏着他的下颌,险些失去理智,他冷笑道,“所以你就打算十年一到就要跟我一刀两断,是么!”
“那当然不会,我们以前是朋友,以后也可以是。”
“上过床,你觉得还能当朋友?”
沈聿不明白自己心里为什么会有些疼,但还是强颜欢笑道:“那,那你就当不认识我,我也不会乱说话毁你名誉。”
程让看着被他捏红的下颌,心口更是像被人重重的锤了一拳,又闷又疼,甚至有些泄气脱力,他冷笑:“是,你沈聿本来就是忘恩负义的人,我还指望什么呢。”
“程让,你到底在气什么呢?我只是按照你要求在做。”沈聿不解,看着程让盛怒的眼神转为失望,又松开捏着他下颌的手起身,调整心绪让自己恢复平静。
刚在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程让十分在意十年后他的去留,他似乎很想听到程让说就算十年后没有合约关系,他们也还是朋友,可以和平相处。
仅此而已,他就心满意足。
但是程让却并不如他的意,甚至开口嘲讽:
“你有什么可值得我生气的,不过情人而已,你别太拿自己当回事,既然你这么听话,就别跟你的小助理纠缠不清,否则,我不会放过他。”
沈聿被他眼中的嘲讽刺的心中一痛,他怎么忘了在程让眼里,他只是情人,他的所有物而已。
情人而已,见不得光,这是程让亲口说的。
所以他也只是在乎自己的所有物不受自己的控制,又和别人亲近而已,并不为别的。
沈聿垂下眼睫不去看他,神情淡然,语气平常的开口:“你放心,我有职业道德,不会跟别人纠缠不清,希望程总能放心。”
“你最好说到做到,再让我看见你们眉来眼去,我就让他在京城混不下去。”
他说完就朝门口走去,开门就看到虎视眈眈的时安,他把人推开,大摇大摆的朝着浴室走去。
他最近要住这里,只要他在,谁都别想再接近沈聿。
时安担忧的进到卧室,看着沈聿艰难的坐起来,脸上还带着指印,不仅气急,赶忙冲过去仔细看着他脸上的红痕:
“哥,你的脸……他混蛋!”
沈聿没看他,只是躲开他的视线道:“他没动手,你回去睡觉吧,明天不是说还要回学校?”
“我不回去,我不能看他这么欺负你。”时安咬牙切齿道。
“他没欺负我。”
“我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