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方才过分了。”房青玄感觉自己的嘴巴已经肿起很大了,所以忍不住埋怨一句,只是演戏而已,根本就不必亲得那么用力。
元长渊把头埋在房青玄脖颈里,有些生气地问:“子珩,你为什么总想把我推开?”
房青玄抿了抿唇,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
如果他只是臣的话,那么将来只要他不犯错,不背叛,继续忠于他的君主,那么他的君主一定不会与他暗生嫌隙,也不会将他弃若敝屣。
但若他变成了妻或妾,那么将来无论他是否背叛,又是否不忠,他的夫君都会因他年老色衰而厌弃他,就算不是因为年老色衰,也会因为时间长,而产生腻烦,他哪怕什么都不做,都会被弃若敝屣。
太子年少,玩心大,厌弃他是早晚的事,房青玄不敢拿自己的一生去赌,更何况他要的只是天下太平。
房青玄把眼睛闭了一会,又睁开:“殿下,我若是什么都从了你,你会怎么样?”
元长渊心下一喜:“那你就是我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殿下可曾想过,我是男子,做不了你名正言顺的太子妃,更做不了皇后,我只能替你暖床,没名没分,等到你心智成熟时,对我没了新奇感,你到时哪怕看我一眼,都会觉得心烦,于是你会把我调离你身边,从此再也不重用我,我那些远大抱负,都会随之湮灭,换做是殿下,您会怎么选择?”
元长渊眼睛眯了起来,定定地看着房青玄,没说话。
房青玄也没说话,两人长久地对视着。
半响后,元长渊坚定说:“我不会厌弃你。”
房青玄把脸偏到一边:“殿下你以为自己已经很成熟稳重了,实际上你很幼稚,特别幼稚。”
“我哪里幼稚了?”居然敢说他幼稚,还有一个月就十八岁的太子不服。
房青玄无情回怼:“能说出这种话的人,还不幼稚吗?”
元长渊生气了:“你就说,你肯不肯吧。”
房青玄实在不想跟他继续掰扯下去了,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道:“殿下,你要我辞官,还是要我继续辅佐你,只有这两个选择。”
“我要把你关起来!”元长渊肺都要被他给气炸了,这人怎么就那么执拗呢,当他的太子妃还不好吗?
房青玄奋
18、亲密缱绻()
力挣扎起来:“那我要辞官。”
元长渊说:“你辞官就能跑吗,妄想。”
“你幼稚。”房青玄挣扎不开,只能开骂。
“你看我这儿幼稚吗?它的小名可是叫雄霸天,比你的大多了,你居然还敢说我幼稚。”元长渊用力顶了房青玄一下。
房青玄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你…你…登徒子…”
两人在房间里面吵嘴,吵了半天,最后元长渊以绝对优势赢了。
房青玄无言以对。
元长渊得意地在他嘴唇上咬了咬:“子珩,怎么不说话了,嫌我幼稚,嫌我还不够大吗?没关系,我还能长。”
太子确实是还能长,毕竟他还年少,一年时间就能长大不少。
房青玄听到这些话,哆嗦了一下。
“别推开我了。”元长渊罕见地用上了哀求的口吻。
房青玄有时候真拿太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可他必须要狠心,再继续纵容下去,太子真的什么都干得出。
房青玄不懈地挣扎着,终于从太子怀里挣脱了出来,他后退两步:“殿下,现在应该以大局为重,等到大局已定时,您想怎么玩弄我都行。”
房青玄想暂时安抚住元长渊。
元长渊确实被这几句话给安抚到了,不再生气,点头答应:“好。”
果然是小孩子,很好骗,房青玄卸了口气,开始说正事:“那些官兵把抓来的女子,全都关在了一处地牢里,那里贴满了符纸,还有个留了山羊胡的道人在那,我听几个下人说,那些女子最终会被拿去炼丹。”
“炼丹?”元长渊皱了皱眉,认真思索起来:“近两年确实有听到民间兴起了邪道,那些邪道专门给人做借运延寿一事,知府那个老狐狸都年过七旬了,估计也想延年益寿,才搞起了这么一套。”
房青玄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如果陆修竹是为了自己延年益寿,那么元京的那些世家大臣,没必要替他瞒着这事,所以大概率是因为,那些世家大臣也想增寿。
在元京城内他们没办法抓那么多女子炼丹,故而把地方选在了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