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丽莎的注视下,李漠尘感受到一种仿佛全身都被透视的感觉。但他依然淡然一笑,向前走了几步,将手中的“疾风之鹰剑”呈现在琴的眼前。这……目睹眼前横放的佩剑,琴顿感一阵迷茫与困惑。“怎么?不敢接吗?”李漠尘笑言挑衅,见琴尚存疑虑。“没什么不敢的。”琴在感受到少年眼中那份澄澈后,轻叹一口气,接过他手中的佩剑。显然,李漠尘并无恶意。倘若刚才琴因他的贴身攻击而受挫时,他若有意加害,绝不止夺剑这般简单。“我明白你并无恶意,但这并不能改变你的身份问题。”“我的身份?我是什么身份?是蒙德的通缉犯吗?这跟你又有何干系呢?”“他说得没错,琴。”丽莎亦在一旁附和:“哪怕他是通缉犯,也只是至冬的通缉犯,跟我们并无瓜葛。”理论上,“蒙德”与“至冬”保持着同盟关系,但实际上,这种关系仅限于理论层面。几乎每个蒙德人都清楚,至冬国对他们并不怀好意。因此,琴本不必对至冬国的通缉犯过于在意,更何况,这个通缉犯或许并非想象中的那样邪恶。在琴将“疾风之鹰剑”归入剑鞘之后,李漠尘随性坐下,开口提议道:“琴团长,我这次前来其实是想和你做个交易。”“交易?”琴与丽莎交换了一下目光。“嘿嘿,一个刚被愚人众全球追捕的罪犯,居然想和骑士团做交易,真是耐人寻味。”“这位小姐,您怎么称呼?”“我是丽莎,西风骑士团图书管理员。”“那么,丽莎小姐,您如何看待愚人众这个组织呢?”当提及此话题时,李漠尘向丽莎示意请讲。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大多数人心中都有定论。若非丽莎不便出言责骂,恐怕她早已破口大骂了。“那是一个极其……强硬的组织。”尽管受限于身份,丽莎只能给出官方的回答:“他们的强硬体现在强行驻军他国、强征兵员、进行人体实验等方面,强硬至极。”“这就是你先加入愚人众后又反叛,并造成大量伤亡的原因吗?”“没错,因为他们拿我的朋友来做药物试验,所以我带着朋友突破重围,只为救他一命。”对于自己逃离愚人众的经历,李漠尘毫无悔意。他对愚人众本无情感依恋,当初加入只是为了潜入盗窃。而关于菲利普的事情,只是让他的反叛时间稍微提前了一些。即使没有菲利普,他也终究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颠覆那个训练营。对外人,李漠尘则会声称自己是为了救朋友的命才成为叛徒。他自然不会透露自己原本加入愚人众就动机不纯,本就是准备当内应……果不其然,在听完他的“悲壮友情传奇”后,琴和丽莎的神情明显缓和下来。毕竟,愚人众进行人体试验之事几乎是世人皆知。李漠尘为了救助濒临死亡的朋友而奋力拼杀,无疑展现了他的深情厚谊,令人钦佩不已。“暂且不论你的事情,先请你解释一下你和可莉的所作所为吧。”“这个容易,我在来蒙德采购时偶遇了可莉,然后……”面对琴和丽莎,李漠尘大致讲述了他与可莉相遇的过程。重点阐述了他为何进入“金百合大酒店”以及可莉为何引爆炸弹的原因。“原来如此,你偶然发现那家酒店是愚人众的秘密据点,所以决定深入探究。”“既然碰巧撞上了,不做些什么岂不是浪费了这次机会。”“哈哈,你说话挺逗趣的,这么说来,你在那位女士的房间里一定有了重大发现吧。”凭借丽莎的机智,当她得知李漠尘进入了女士的房间时,就推测他必然有所斩获。否则,李漠尘也不会提出与“西风骑士团”团长做交易的事情。毕竟,交易的前提是有足够吸引对方的筹码,否则如何谈起交易?“确实,我在女士的房间听到了一些对话,虽然跟我没关系,但对你们至关重要。”“请直说,不必卖关子。”对于愚人众那位女士执行官,琴始终保持高度警惕。一方面是因为她强大的实力,另一方面则是对她的真实意图感到不安。自从女士抵达蒙德以来,琴始终感觉那个女子在背后策划着什么阴谋。然而,鉴于目前骑士团人手紧张,难以抽出人力追踪愚人众的动向,这让琴颇为头疼。“我听说,那位女士正密谋对你们蒙德的风神下手,企图将其擒获,夺取名为‘神之心’的宝物。”就这样,李漠尘在两位美女面前严肃地说出了这番话。在他心里,风神是蒙德的信仰,蒙德人听了此事理应焦急万分。然而,琴和丽莎却流露出疑惑的表情,再次对望一眼。从她们的反应来看,似乎二人对李漠尘的话语并未表现出应有的紧张。“你们……似乎一点也不担忧?”“嗯,打个比方,如果有人说有人要偷天上的云朵,你会为此感到焦虑吗?”丽莎以一种调侃的语气回应,这并不是蒙德人不在乎风神巴巴托斯。事实上,巴巴托斯作为蒙德的信仰,确实在蒙德人心中占据重要地位。然而问题是,愚人众想要抓捕巴巴托斯?简直是异想天开。这不仅关乎愚人众是否有这样的实力,更在于他们是否能找到风神。“抱歉,我们并非不相信,而是巴巴托斯风神已经有数百年未曾现身了。”“那又怎样?”“所以,连我们这些蒙德的信徒都不知道去哪里寻找风神大人,愚人众又该如何抓住他呢?”对于熟悉风神习性的琴来说,在她眼中,巴巴托斯就像天空中悠然飘过的清风一般。来去无踪,自在逍遥,一消失便是数百年,将“自由”(摸鱼)的特质发挥到极致。所以,愚人众如果想要抓捕巴巴托斯,在琴看来,或许是个颇具挑战性的任务,毕竟连风神的踪迹都无处可寻……:()原神:仙人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