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始者号上,阿舍尔歪了歪头,正准备打一下招呼,谁知下一秒,几百个视频通话全部被挂断。像是约定好的一样。???阿舍尔:不是,我有这么吓虫吗?!重合视频被挂断的时间只有一秒,在阿舍尔的迷茫还不曾进入第二秒的阶段时,几百个视频画面重新连接,露出了对面的情景——原本镜头下昏暗的办公室、冷脸的高级虫族、不耐烦的凶戾神情,在这一回变成了整洁明亮的办公室、俊美严肃的高级虫族,以及他们面上温和友善的神情。每一帧图景里,摄像头的角度像是特意调整过,倾斜45度角,光线斜着穿越过画面,营造出几分光影上的朦胧。镜头里的主角们会在有限的空间里,尽可能凸出自己容貌、形体上最具有优势的动作,以显露出自己足以吸引到虫母的优点——柔顺滑腻的长发,纤长浓密的睫毛,高挺立体的鼻梁,性感削薄的嘴唇,清晰如雕塑的下颌线,甚至是略开领口下如峰峦起伏的胸肌……那气质改变之大,如果不是他们的衣服还是原来的那身,阿舍尔甚至合理怀疑过对面是换过人的程度。一个个星球首席,怎么戏那么多呢?围观了这一幕的迦勒冷笑一声,直接贴脸开大,嘲讽道:“装!现在知道着急了?怎么,怕冷脸吓到妈妈?早知道今天,提前干嘛去了?”说着,迦勒的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不怪作为上级的他态度恶劣,一整个虫族社会内部,没有虫母做中间的“调和剂”,剩下会喘气的全部都是雄性,对于他们彼此来说,毫无吸引力的面孔和闻见都会觉得汗毛倒竖的信息素,足以在整个虫群中营造出一种全新的工作氛围——宛若生死仇敌,谁都想干掉谁去上位。甚至三天两头,上级和下级之间都会干一场仗,谈不上你死我活,但也一定是用尽全力,那杀伤力干掉半个人类军团不成问题。不过当然,这么野蛮又暴力的黑历史,万万不可能被妈妈知道,在妈妈面前,他们谁都是乖乖子嗣,说东绝不往西!视频里的星球首席懒得理会自己那三天两头就会发一次癫的上级,只柔和了眉眼,轻笑道:“妈妈,初次见面,您比我想象中的样子,更可爱。”阿舍尔一顿,“嗯……刚才是……”“刚才会议连接得太过匆忙,都不曾整理好面对您的仪容,怕给妈妈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才贸然中断。”星球首席很会说话,他面对迦勒时阴阳怪气、嘲讽力度突破天际,但面对阿舍尔时却如沐春风、面面俱到,“妈妈,刚才真的很抱歉,请您原谅我。”“没事,不用这么客气。”阿舍尔是真的没觉得有什么,他只拢了拢膝盖,整个人坐在桌面上,甚至没有一侧的瓷杯高,看起来精致得完全就像是某种微缩艺术娃娃。这一幕,看得在场的所有虫族都心脏怦怦跳。小小的妈妈,真的好可爱……
只可惜没能看到妈妈孵化的场景。前几天才见过直播的虫群们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又等又熬,希望能亲眼看到妈妈孵化的场景,谁知道终究还是被创始者号上的这群家伙们私藏着,如果不是那些“元老级别”的身份和强大的实力,底下的高级虫族早就翻身上位,试图取代他们成为陪伴在虫母身侧的核心成员。虫群:每天都想造反jpg星球首席含笑,“妈妈您真好。”在任何一个雄性虫族眼里,阿舍尔做什么都是好的。作为会议唯一的旁听人员,阿舍尔可不想过多占用正事时间,立马道:“我就是看看,你们该开始就开始吧,不用管我。”旦尔塔立马道:“好的,妈妈。”歌利亚:“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们。”直到阿舍尔在虫群们关切的眼神里,表示他有什么需求一定会开口后,以旦尔塔为首的雄性虫族们,终于彻底开启了这场虫族一月一次的会议。就和任何工作汇报会议一样,整个过程枯燥、无味,尤其这些并非阿舍尔的了解领域,他便只撑着下巴安静注视着每一个轮到的发言者。于是,过去每一次月会议,能吵成一团,甚至如果彼此在现场还能习惯性干架的星球首席们,此刻一个比一个斯文,说话温和有条理,甚至有些口才好的还能引经据典,每每发言间多得到妈妈的一抹注视,就能立马颅内高潮。至于那些个文化课水平差一点又性情暴躁的“大老粗”,便只能自认倒霉,争取自己发言的时候别和自己的上级吵起来。第一次参加虫族月会议的阿舍尔,可不知道在此之前虫群们开会是个什么样儿的场景,他联想到自己从前在试验所时经历过的会议,不由得在心底夸赞虫族还怪友好谦让的。过往因为参会人员吵架、打架而可能被延长至数个小时的会议,今日因为虫母的坐镇,利利索索走到了后半段。即将结尾之际,某位已经发过言的星球首席忽然开口:“现在已经找到了妈妈,那之前制定的虫族新历,还需要修改吗?”绝大多数国家建成初期,便会定下年历,但虫族属于从家族半道演化成帝国的,甚至于虫群本身也不怎么在意这些“虚的”,基因创造的最强大脑让他们足以记得几百年前发生的事情,于是年历存不存在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不过再不重要,作为一个成熟的虫族帝国,终究是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年历的。于是,整一百年前,以旦尔塔为首的元老级别虫族,敷衍性地从那一年开始施行“虫族新历”,实行当天以“虫族新历1年”算起。这是一个在没有虫母的日子里,定下的一个没有什么重要意义的年历,而今虫母回来,年历是否修改也变成了虫群们首先考虑的事情了。当然,几乎满十成的虫族,都想拥有一个和妈妈有关的、具有重要意义的新年历。而原本只是当听众的阿舍尔却忽然一顿,某些久违的回忆似乎在这一刻闪烁出熟悉的光晕。个别字眼在此刻变得格外熟悉,倒不是他的记忆力有多好,而是那一次体验太过深刻,偶尔阿舍尔想就是再过十年八年,他也能想到那该死、离谱却又莫名合理的“虫母晋级考试”。阿舍尔:无语jpg此刻,“虫族新历”四个大字,就那么明晃晃地钻到了阿舍尔的耳朵里,他自然也顺势回忆起了自己当年进行虫母等级晋升时,遇见的某一题目——【50虫族新历94年,上将■■在第五次虫族最高会议上提出,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