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帮妈妈按摩翅膀!”“你那么大块头,能行吗?别把妈妈按坏了。”……虫群们簇拥着被伽玛捧在掌心里的虫母往生态园之外走,他们围得很紧很密,像是在避免被妈妈发现某些小问题。当他们前脚刚刚离开,后脚被伽德、伽斓两兄弟挡住的迦勒就猛地力道一紧,要不是被他们拦着,恐怕真要追着虫母的味道冲出去了。“迦勒。”是先前退到队伍之末,还不曾离去的旦尔塔。“……呼、呼。”迦勒喘着粗气,深绿色的眼瞳一派幽深,像是一头活动在丛林里毫无人性的野兽。“控制好你自己,不然我会亲自出手。”旦尔塔垂下眼皮,原本放松垂落的尾勾不知道什么时候悬于身后,锋利的尖端闪烁猩红的光泽,正直勾勾冲迦勒释放出威胁。站在两侧的伽德、伽斓同样身体紧绷,褪去温和的面孔上显露出几分严肃和冷凝。普通高级虫族的发情期就足以弄得兵荒马乱,换成始初虫种后,混乱效果只会更强,旦尔塔无法放心此刻的迦勒,这才给歌利亚使了眼色,让他们先带着妈妈离开。眼下,迦勒是不受控制的疯兽,而阿舍尔的存在则是足以叫野兽发疯的美味猎物。“我知道。”迦勒的嗓音沙哑,他狠狠喘了喘气,咬着腮帮子里的软肉,哪怕尝到了血腥也丝毫不减轻力道,似乎在借助疼痛来遏制自己的欲望,“……放心,我会远离妈妈的。”“在你熬过发情期前,别出自己的房间。”虫母离开的六百多年里,虫群里经历过发情期的雄性虫族并非少数,但因为没有妈妈的存在,原本难熬的发情期也会削减力道,缺失刺激源头,自然也不至于过于难耐,大量的运动、训练都足以消耗。但现在不一样。阿舍尔就是最大的欲望刺激源头。在迦勒嗅闻到空气中属于妈妈翅根的蜜液甜香时,站在虫群最后侧的他早已经丑态百出。“你们去陪着妈妈吧。”迦勒深呼吸,后退两步,半靠在身后的树干上。他有些燥热地扯动衣领,一枚扣子被过大的力道扯着掉落在地,滚动两圈,藏匿在了花海下的植物叶片之间。迦勒:“……我缓一会儿。”“好。”旦尔塔深深看了对方一眼,这才和伽德、伽斓一同离开。等花海彻底空旷,迦勒顺着树干滑落坐下,抬手捋了捋有些汗湿的碎发。“歌利亚,把生态园的监控关了,我知道你听得到。”“……”空气凝滞片刻,一道冷感的机械音凭空响起,隐约存在歌利亚的声线痕迹:“你就这么忍不住?”“啧,我要真忍不住,当时就扑上去了。”迦勒仰头,嘴角噙着一丝讽笑,“你知道吗?如果妈妈能点头,他会变成奶油泡芙的。”与战舰意识相融合的歌利亚皱眉,他看了看走在走廊前端的虫群,以及被他们牢牢护在掌心里的虫母,催动意识,对生态园里的迦勒说:“监控关掉了,结束以后赶紧回去,别在外面发疯。”“……我知道。”迦勒顿了顿,在歌利亚即将切断意识前,哑声道:“你们都陪在妈妈身边,要是我到时候真的控制不住……记得下手狠点,反正也死不了。”“放心,一定不会手软。”机械音戛然而止,迦勒单手挡在眼皮上狠狠叹了口气。身后的尾勾窸窸窣窣圈住了粗壮的树干,逐渐环抱、收紧,在树干上留下了深入树皮的痕迹,而原本自然横在腹部的麦色大掌,则在缓缓下移。在隐忍与渴求之间,他只会低喃一个称呼——
“妈妈。”……“妈妈。”哗啦。正捧着水往自己肩头浇的阿舍尔一顿,水流顺着指缝流掉,而他则中途换了动作,忽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廓。“妈妈?”隔着一道纱帘的歌利亚出声询问,哪怕再优越的视线,也只能在米白色的纱帘后看到虫母模糊的身影。“我没事。”阿舍尔摇头,指腹下的耳朵莫名发烫,那一瞬间他甚至感觉有谁贴在他耳边,用沙哑又饱含情欲的声音低低咬着“妈妈”二字。是在呼唤他,也是在向他求欢。……怎么会有这样子的联想?阿舍尔捧着水搓了搓脸,等待那层热度褪去。他偏头,隔着那层纱帘,自然也能在朦胧的光影下看到那一群等候着自己洗澡的雄性虫族。放在一年前,阿舍尔根本不会想象这样的场景;可时至今日,他似乎也习惯了这样被环绕、陪伴的情景,就好像他还是一个需要被照顾的小baby一般。所以他的底线果然一降再降了吗?“妈妈,真的不用我帮您洗澡吗?”正走神间,乌云的声音响起,满是忧心忡忡,似乎在情真意切地为小虫母考虑着。阿舍尔拉平嘴角,声线毫无波动,“不用,我自己能洗。”“真的不用吗?”询问着的声音里是满满的可惜。阿舍尔懒得理会,加快速度,直到擦洗结束、披上迷你睡袍,这才从半围起的纱帘里走出来。脚底下是提前铺好的软毛桌布,专为了防止阿舍尔凉了脚而存在。他落下脚,足底绵软的绒毛从趾缝间隙溢出,有些轻微的麻痒,让阿舍尔忍不住动了动足尖。不远处,则是或站或坐,几乎望眼欲穿的虫群。视线扫过他们,阿舍尔眉头微挑,“迦勒呢?”“……呃,他可能内急。”乌云上前一步,半蹲在桌前,抬着脑袋仰视站在桌子上的小虫母,再加上那头金灿灿的半卷发,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尾巴摇到停不下来的大金毛。他道:“妈妈,这个问题并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您要不要按摩一下翅膀?翅膀累不累?酸不酸?”阿舍尔:“……你这是问我还是问它呢。”“当然是问妈妈!”乌云嘿嘿一笑,不着痕迹地带过和迦勒有关的话题。毕竟他们的鼻子可灵着呢,早在迦勒刚有不对劲时,便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一个个彼此合作瞒着,避免被虫母知道。——就像是偷偷干了坏事,一起在妈妈面前假装无事发生的熊孩子。“别转移话题。”但显然,阿舍尔没那么容易被打发。身形缩小的虫母气势不减,他刚刚拧起眉头,原本还嬉皮笑脸的乌云立马低下脑袋,而被视线扫过了另一群子嗣,也均偏移视线,就是不与阿舍尔对视。合作隐瞒归合作隐瞒,对上妈妈的时候,他们谁都心虚。阿舍尔慢吞吞坐在桌子上,赤足悬空晃动,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