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玉,春景怡然。锦秀的声音微微颤抖,但还是挺直自己的身子,让那傲人之处更显挺拔。"雾城局势刻不容缓,奴婢没办法,只能来求殿下,先派一部分水师去驰援雾城。"锦秀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朱标的神情,见朱标毫无表情波动,锦秀紧接着说道。"在殿下眼中,奴婢除了能为你指路,没有其他的用处,如果说还有利用价值的话,也就只剩下这副干净的身体,恳求殿下,看在奴婢抛弃了一个女子的忠贞和廉耻的份上,帮帮雾城的天朝子民"了解了锦秀心中所想,朱标反而又淡定的喝起了茶水。"孤不是说了,先要解决夷岛的问题,至于雾城的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锦秀颓然的弯下了身躯,眼睛通红的死死盯着朱标道。"殿下,难道在您眼中奴婢的身体,还有沈家,以及大明在雾城的天朝子民都一文不值?如果这些都无法入您的青眼,奴婢还可以把沈家家产如数奉上"朱标起身猛然暴喝。"放肆!你这是想和孤做生意,你有这个资格吗!?大明的军士岂会因你而动。"锦秀眉头紧皱,还保持着从容道。"殿下,奴婢知道大明军士攻打了东瀛倭寇,又要进攻夷岛乱贼,分身乏术,但去雾城助阵不需要大明的精锐,太子爷的巨船只需要在海上航行,帮雾城的子民去震慑一下那些土人,那些土人见是大明的王师,定会望风而逃。"朱标心中冷笑,苏禄国的雾城不同于夷岛,那上面可没有多少普通百姓,留下来防守雾城的,都是他们这些大家族出生的子民。说白了就是一些当地的豪强贵族,要不然他们也没有实力,能和当地的土人打的有来有回。这些大家族现在是遇到了难题,但如果大明朝廷帮他们解决了土人,说不定之后,这些大家族就会变成大明朝廷,在海外的大麻烦。所以对雾城的安危,朱标压根没有放在心中。"你可知那苏禄国一直是天朝的附属国,他们和大明朝廷并无恩怨,大明王师冒然插手此事,大明周围的那些友邦会怎么想?"锦秀那看不出这是推脱的借口,急切的开口道,"如何没有仇怨,那些土人在海外屠杀天朝子民,这不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大明的天威""既然大明的百姓在海外受欺负,为何不选择回中原发展,还要留在雾城发展,何况现在雾城不是还没有被攻破。"中原的普通百姓流落海外躲避战乱,这点朱标能理解,但是这些商户大家,在海外和大明做着买卖,可却没有为大明纳过一分的税银,全都孝敬给了当地的土人老爷。在海外利益受损了,有困难了,就想着让大明朝廷出面解决问题,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朱标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锦秀从那双淡定的双眼中,看到了漠视,这种眼神让锦秀断定,朱标是真的不在意雾城的安危。锦秀嘴唇微微颤抖,惊呼出声道,"殿下,你这是要抛弃沈家,抛弃整个雾城!?"朱标冷冷一笑,"你是商人,你替孤算算这笔账,是赚是亏,你以前不是说沈家为皇家马首是瞻,现在只不过是牺牲一个雾城的利益,换取大明军队名正言顺的出兵讨伐,拿下整个苏禄国,孤难道亏本了?还是你又在欺骗孤!?"锦秀猛然抬头,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看清眼前的男人。眼前之人对身边的人足够包容,甚至于许多人以为他是仁君,锦秀也是这般认为,要不然在第一次见面,她就没有任何机会,之后明明知晓她在期君,也只是敲打一番,就此了事。可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眼前的大明储君,心机之深沉,算计之深远,心中之腹黑,完全不像是一个仁君所为,而像是一个高高俯视众生的冷血帝王。朱标这个时候已经尽在掌握,不慌不忙,随手端起茶盏,吹了吹新添的热茶叶,轻轻抿了一口。锦秀咽了咽口水,忽然有点不知所措,脑子里乱如麻花,有些后悔当时主动来见大明太子。当初她爹沈万三就说过,如果中原神州大地安定繁荣,可以让沈家改头换面,重回中原,但是万万不可再招惹皇室之人。"殿下"锦秀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沙哑。"我沈家举族投效,不敢有任何异心,但毕竟雾城上的天朝子民,都是无辜之人,万望殿下给他们一线生机!""给他们一线生机?你何出此言啊!?"朱标满脸笑意的说道。"孤不明白你的意思!""雾城上的天朝子民都是被当地土人所杀,和孤,和大明朝廷并无关系,相反,大明朝廷为了替海外的天朝子民报仇,携大明王师征服苏禄国的土人,处死贼首,喔,对了,这里面还需要你替大明王师引路,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其实朱标对于雾城可救可不救,他就是想故意难为锦秀,这个女人心眼太多,心中的傲气太盛,总想着他们沈家的利益,完全没有将自己当成东宫的一个婢女,这让朱标很是不爽。而且不管雾城的局势怎么样,苏禄国朱标都是要拿下的,日后种植棉花,还得依靠苏禄国的土地,所以无论事情发展到什么程度,大明王师都会出征苏禄国。锦秀一副失神落魄的表情,眼中已然绝望,坚挺的身躯忽然倒下,落在地上,白花花的波浪,令人血脉喷张,豆大的眼泪劈里啪啦的落了下来,"殿下,求您"朱标缓缓走到锦秀身旁,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奴婢就应该有奴婢的样子,连东宫太子妃都不敢干政,就凭你还想左右孤的想法"啪!锦秀雪白的胸部被重重拍了一巴掌,带起波涛汹涌的浪花,锦秀心中,涌起强烈的屈辱感,还有一种被征服的快感。抬脚踩在锦秀雪白纤细的背部,如高高的天神俯视蝼蚁,眼神冷漠的让人心寒。"你记住,没有人可以左右孤的想法,孤想救之人,自然会去救,不想救的人,是死是活,只能靠他们自己。"锦秀跪趴在地上,脸上羞愤欲死,但终究没有再多说,也许是因为要为沈家其他人考虑,肩上的责任太重,也许是内心已经被朱标征服,不敢在他面前言语。:()明圣宗朱标:不肖子孙改我庙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