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计和玉落在晏平身后,想上前看看闻野,手才刚伸出去。晏平还在思考,下意识护着闻野避开。计和玉的手僵在半空中,随后他若无其事的收回来。这样挺好,起码说明晏平是真的把人护在手心里了。晏平回神,抿了抿嘴唇,才转身面向计和玉,“你给他看看。”他武力值高归高,神魂表现出明显问题,他还可以直接修补。但像这种探查不到原因的,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计和玉没跟他计较,神识探入闻野神魂里。时间不长,但出来时,同样眉头紧皱。郁天虹看着他俩的表情,心里咯噔一声,小心开口。“闻野他怎么了?”旁边沐清婉和沐云曦也紧张起来,几个人一起搬柱子,唯独闻野出事。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计和玉对他们摇了摇头,才看向晏平。“找不到原因。”晏平听到这,反而放松下来。能隔绝他们的探视,除了和地脉节点有关的东西,他不信魔修能有这样的手段。就算有,也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所以现在只要守好闻野的身体就行,闻野神魂没出现问题,那就说明问题不大。计和玉看着他放松下来,眉头也跟着放缓一些。“先带他离开吧,这里不适合等他。”晏平果断拒绝。“不用,就在这里等他醒。”闻野这次昏的有些奇怪,是原着里没提过的东西,等他醒了再做打算。晏平搂着怀里轻飘飘的闻野,左右看了看。山洞的大多数地面上,都是脏污的痕迹,但在刚才他们站的高处,那地方还算安静。而闻野失去意识的身体完全靠在他怀里,晏平干脆将人横抱起来,打算往那边走去。郁天虹突然开口,“前辈,等一下。”晏平转头看过去,看着他头上还包着的衣服。“……”“先把你头上的衣服去了。”之前他意识放的太过,有些收敛不好,现在杀意已经完全收敛。没必要让郁天虹继续包着头。郁天虹倒是不在意这个,不过没有衣服包着自然更好。他一把将衣服扯下,露出乱糟糟的长发。脸闷的有些红。郁天虹把衣服扔储物袋里,顺手掏出一张很豪华的躺椅,放到晏平面前。晏平:“……”他看着眼前这躺椅,眼神瞬间变得诡异起来。他平日里在他们面前,到底是什么形象?闻野准备椅子就算了,郁天虹更直接,准备躺椅。沐清婉和沐云曦:“……”是她们见识少了。一般人出门,谁会在储物袋里带躺椅啊。计和玉想起一个月前的事,拍了拍自己额头,再一次为郁天虹的轴感到震撼。“你居然真准备了。”上次在岩浆流旁边,郁天虹说要准备床,计和玉还以为他只是说说,没想到他真的准备了!郁天虹有些羞涩的挠头,“说了就要做到,不过这个也是要定制,我才备了一份。”这本来是他给晏平准备的,结果没想到第一次就要给闻野用了。郁天虹想到这,语气有些可惜。“前辈,让他睡这上面吧。”躺椅上还包裹着一层白色的绒毯,扶手上也裹着绒布。即便只是看着,都会觉得舒服。晏平看了看斜靠在他肩头的闻野,十分干脆的就把人塞到躺椅上去。闻野容貌俊俏,平时眉眼冷淡,现在昏迷过去,眉眼平静,反倒显得他有些乖巧。晏平这时候才发现,闻野是真的还小。平时做事成熟稳重,但十六岁的少年再怎么成熟,身形就摆在那,小小的一个,窝在躺椅里。扎束着半短的头发,从旁边落在眉眼一侧,看起来有些可怜。晏平看着他,突然升起一瞬反思。他平时对闻野是不是太苛刻了,才十六岁。十六岁的小孩能把自己照顾好,就已经算是出类拔萃了。不过也就只有一瞬间。凡人十六岁已经成家了,闻野这年纪在修士里很小,从凡人来看,还是挺大了。晏平抽开视线,看向旁边的人。所有人视线都在他身上,他扫了他们一眼,“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计和玉摸了摸鼻梁,干脆利落的转身,把他们几个带走,顺便细问之前发生的事。问清楚是沐云曦手被擦伤,但异样出现在闻野身上。计和玉眉头微皱。随后他将目光落到刚才被他们拔出一指的柱子底部。他重新画了一张照明符丢山洞里,看起来更明亮些,不过落在石柱底下,还是有些昏暗。沐清婉贴心的拿出一个便携灵灯,柔声道。“如风前辈,用这个。”计和玉:“……”这样搞的他刚才画的照明符有点傻。他把便携灵灯接过来,才蹲下身细看。柱子回落,但那些液体没有被带回去,溢出干净范围的液体,浸在那些污渍里,颜色相仿,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而在柱子周围的那些,颜色深沉,说是血又不像,没有异味,但无端感觉到有些诡异。晏平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回想了一下原着的内容。前期没有发现这种事,但在后期有。后期闻野在地脉节点的核心,找到了魔修干的事,他记得原着里那些人称这种血,为沉血。杀上万人进行祭祀,取血沉淀,再通过阵法,浸入地脉节点进行污染。晏平歪了歪头,目光扫向其他十一根柱子。所以每一根柱子下面都会有沉血吗,要是全部拔出来,这里的祭祀地点是不是就会被破坏了。不过应该没什么用。晏平想了想原着里的地脉节点。地脉节点,本质上可以说是阵法节点。所有洲都是依凭阵法,调控灵气,悬浮在无妄海上。而这些山洞,相当于是地脉节点的末端,远不是真正的地脉节点。被污染了十几年,大概已经彻底废了。不过那些柱子对闻野有点用,之前看他们折腾,就是想把这些柱子带上。晏平脚步微动,刚踏出一步,他就偏头看向闻野。先前平静的眉眼,此时微微蹙起。:()我受伤很重,但我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