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您怎会如此?要不儿臣来教您?”弘曜边说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试图触碰皇上的脸庞。皇上大手一挡,轻轻握着肉乎乎的小手商量。“弘曜,天色不早了,咱们该歇息了。”没等弘曜出声,皇上抱着人就往后殿走。弘曜紧紧搂住皇上的脖子,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与众不同的景色。一瞧见明黄色帷幔下的大床,嘴里冒出一连串的惊呼。“皇阿玛,您的床真大!”“皇阿玛,您的床真软和!”“皇阿玛,您真厉害!”被吵得脑袋嗡嗡响的皇上将一盏蜜水喂到儿子嘴边,“弘曜,你渴了吧?来喝一些蜜水。”皇上终于领会到淑贵妃当时欲言又止的表情了。他有预感今晚不好过。“小夏子,吉祥门可有罢了!让人备水,伺候朕和八阿哥洗漱。”皇上头疼地将正在床边脱鹿皮靴的弘曜抓回来,压着他去洗漱。“弘曜,洗漱完了才能上床。”躺在床上的弘曜头一回同皇阿玛歇在一起,根本没有任何困意。他在被窝里扭来扭去,时不时戳了戳早已闭上眼睛的皇上。“皇阿玛,您睡了没?”“皇阿玛”翌日皇上在一片湿漉中醒来,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这是唯二的好瓜,可不能动手揍。他轻轻地将扒在身上的小胖子放在没有圈圈的地方。“小夏子,朕要沐浴,命人备水。”孩子是他带出来的,要干干净净地送回去。谁让他昨晚为了打断弘曜说话,自找苦吃地喂了不少蜜水。安陵容才起身,就听说小夏子抱着熟睡的弘曜回来了。她不用细想,就知道皇上已经领教到了弘曜的厉害。小夏子将八阿哥安置在西配殿,就来到正殿隔着帘子向安陵容转达了皇上的口谕。“贵妃娘娘,皇上说八阿哥劲儿大,颇有先祖遗风,可适当增加一些习武的晚课。”“夏公公,劳烦转告皇上,本宫定谨遵圣谕。”安陵容嘴角上扬,在心里嘲笑皇上。本来武公公给弘曜单独安排的有晚课,只是皇上心疼孩子,直接给否了。他这回可算体会到安陵容想要消耗弘曜精力的心。弘曜这孩子懒归懒,但自己玩儿的时候绝对精力十足。这回有了皇上发话,东配殿侍候的宫人也能松口气儿。“宝鹊,你赶快将这个好消息知会武公公一声。”接下来的几天,弘曜晚上沾床就睡。直到除夕的前一天,安陵容在他的各种保证下,才松口让他休息几天。除夕的这天寅时刚过,安陵容被外面轻微的动静吵醒。今日皇上要陪着后妃和阿哥公主们用早膳,这顿饭为除夕的家宴。寻常人家的家宴要定在晚上,只是皇上这天午刻时分举行国宴来宴请王公大臣、八旗子弟以及蒙古亲王等重要人物,才改了时间。一想到今日有不少事要做,安陵容半点儿都躺不住。她和孩子们先用了燕窝粥垫肚子,然后赶往翊坤宫。一行四人赶到时,离得远的方佳淳意和碧云已进了屋。因着过节,众人之间就算再有龃龉,也没直接甩脸。祺贵人和浣碧相邻而坐,看上去并没有剑拔弩张的样子。连一直没露面的蒙古贵人也出现了,只是不与周围的人交谈。今日的早膳相对丰盛,只是有皇上在,众妃嫔都稍有克制。早膳结束,皇上说了几句吉祥话,便带着苏培盛离开。华贵妃瞧着坐在下面的人,随意的挥了挥手。“稍后皇上的赏赐会送到各宫,你们快回去等着吧。”“还有各位别忘了按时参加除夕夜宴。”安陵容回去没多久,苏培盛就送来了皇上的赏赐。弘瞻、弘曜和昭华三人也有份。十匹上乘的布料和四荷包金瓜子,另外还赐下了三套文房四宝。“额娘还有事情要处理,弘瞻带着弟弟妹妹到后殿玩耍吧。”接下来是给宫人打赏的时间,她身边伺候的宝鹊、宝鸽、宝鹂、小林子和照顾三个孩子的主事嬷嬷各得一个装着十两银子的荷包。其它人均是五两,且安陵容还所有人一套崭新的棉衣。所有人都欢欢喜喜地道谢,永寿宫里一片喜气洋洋。另一边长春宫的雅芳瞧见白薇脸上大大的笑容,就连忙上前套近乎。没多久就从她口中得知何贵人给跟前伺候的人也发了赏。“小主,奴婢打听到何贵人打赏了白薇一张十两面额的银票。”正吃着点心的瓜尔佳?文鸢头也没抬。“贵人年俸一百两,那奴婢出身的贱人又没有亲人接济,想必是与前朝或者外头的富户勾搭上了。”“雅芳,你费点心,看看其它人得了多少赏赐,都一一记录在案。”待时机成熟,她定会告到皇上面前,让她无法翻身。“奴婢遵命。”雅芳熟练地从书房取出一个写了几页纸的小册子,翻到空白的页面写写画画。除夕夜宴是皇上带着后宫众人招待朝廷有品阶的大臣以及他们的家眷。外面天寒地冻,宴会在交泰殿举行。华贵妃受到安陵容的启发,给每人准备了一个汤锅子。此次的夜宴有君臣同乐之意。献舞的伶人退下后,一位摇摇晃晃的大臣朝着上首一拜。“皇上,今日乃除夕夜宴,怎未见太后娘娘的身影?”:()安陵容重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