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忽然走至世家父子跟前,长剑一挥,已将世家兄弟左耳切去,疼得这二人满地打滚,血染衣襟。
他对世鄂东厉声道:“我今日前来,绝不想听你的胡口蛮缠!快告诉我你们究竟是谁!背后的主子又是谁!
“再带我们进入你府中地道,救出明霁二派的门人!你若迟疑得半分,世家兄弟可不仅是切去耳朵那般简单!”
世鄂东已被吓得心惊肉颤,他哆哆嗦嗦地抱起拳,口中喃喃道:“佩……佩服!未料到我这江湖骗子,竟让老前辈您给拆穿啦……我……”
他话未说完,金琨忽地再甩两剑,又斩下了世家兄弟的右耳,惨叫之声再度传来,其中竟带着几分哭腔。
金琨眼中尽露凶狠,厉声道:“老夫说过,你若迟疑半分,就不那么简单了,世员外,你还要与我说些废话么?”
世鄂东直吓得心中烦恶非常,一股浊气涌上,顿时呕吐了一地。
待呕尽之后,他丝毫不敢耽搁,径直朝金琨下拜磕头,高叫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还请高抬贵手!饶我父子三人的性命!”
明夷帮众也是忍耐不住,纷纷喝道:“你倒是快说啊!休得再耍滑头!”
“还这么废话,不要你儿子的命了么!”
世鄂东缓缓站直了身,凑近金琨耳旁,放低了声音道:“这儿实在是人多,但此事又事关重大,
“我只能让您一人知道,烦老前辈您开开恩,请您屏退左右……”
金琨直将目光一瞪,又吓得世鄂东往后一缩,再哆哆嗦嗦地道:“此前那杀崴之会我也有所耳闻……
“那瞿崴在说出真相之前,也求您保他不死,他才肯和盘托出……
“还请……还请明老前辈让我这两个孩儿出去治伤便可,老夫万不敢奢望您能屏退左右啦……”
金琨阴沉着脸道:“事到如今,你还想与老夫谈条件么?”
世鄂东忽然有了股凛然之气,他摇晃着身子道:“事关性命,怎可轻易行事?
“我今日不说出实情,便会被前辈所杀,若说出了实情,又会被他们杀害……左右是个死,不如先保得我两个孩儿的性命……
“我已年逾花甲,本就没有几日的活头,而我那孩儿,却是我世家的命根所在……
“您若连这个条件也不答应,我父子三人干脆闭口不谈,全让老前辈您杀了便是!”
世勇立时大叫道:“爹!我不走,孩儿怎生都不打紧,怎能让您平白搭上了性命!”
世瑾附和道:“大哥说得对!明灵子想知道的,就让咱俩来说,爹您实不该搭上一条性命!”
世鄂东大声喝道:“你俩懂个什么!今日之事,难道咱们三人说了算么!”
他忙不迭再向金琨磕了几头,甚是诚恳道:“我这两个犬子实在是不经事,您别和他们一般见识!还请您慈悲开恩,放他二人一条生路吧!”
说罢,又“咚咚咚”地不断磕头,额上立现鲜血渗出,显得甚是悲苦,也让在场的许多人都为之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