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谁呀!”
脖子上还坐着腊月呢,正好小腊月用手捂着她爸的眼睛,栾四民啥也瞅不见。
光听见俩小闺女‘咯咯’笑了,等拿开闺女的手,瞧见是大侄把小八抱走,栾四民抬脚就要踢他,“也不吭一声,摔了咋整?”
而小冤种嘴里不着急的栾三军,当天夜里就奔了钟秋迎家。
钟秋迎知道栾三军最近要参加集体婚礼,却没想到,他会直接开车来她家。
钟秋迎家里,现在的情况是爹上了年龄玩儿不动了,回归家庭,妈风韵犹存,外头还有几个。
爹掌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妈过不了苦日子,俩人看得开,就这么各自心怀鬼胎稀里糊涂地过着。
他们俩别的方面没有共识,老了老了,良心发现,开始对闺女上心了。
非让钟秋迎跟他们住在一起。
以往栾三军想联系她,会给她打电话,两个人去买来专门做那档子事儿的地方。
这也是半年前才稳定下来的。
钟秋迎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里,没人住,不是家,就是个不被人发现,也不会被很多人用,像旅馆的地方。
最开始没有私人电话,栾三军想找她,还找别的女人往家里给她打电话呢。
钟秋迎就怕家里人知道,她有一个稳定的床伴。
见她半夜要出门,当爹的看着大座钟,“啥时候了,你还要出去?”
钟秋迎电话里听着栾三军的口气不太对,没啥耐心哄爹,“有事。”
偏偏她的敷衍,惹怒了他爸。
跟个炮仗一样,钟父抓着烟灰缸直接往地上砸,“反了天了!一个女人家,大半夜瞎跑啥?也不看看你都多大了!也不说赶紧找个安安生生的婆家!”
最近钟父资金有点周转不开,正盘算着卖闺女呢。
清了清嗓子,钟父刚要说两句好听话,就见钟秋迎冷笑着说:“谁家好人会要我这样的媳妇儿?我十九就被人糟蹋这事儿你不知道啊!”
说起来,都得拜她父亲所赐。
要不是有这段过往,钟秋迎三十了还没对象,怎么可能被家里容得下?
心虚是有的,可是被闺女当面责怪,钟父抬手就要抽她巴掌,“小娼子!谁教你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啊?”
钟秋迎的目光太阴冷了,以至于当爹的抬起来放下好几回,没敢把巴掌甩在钟秋迎的脸上。
“是谁在外头喊你?有啥见不得人的不能来家?你就是自己贱!非要送上门!赔钱的东西呀!非要气死我呀~~”
他哎呦哎呦捂住胸口就要往沙发上躺,屋里头涂涂抹抹的钟母只当没听见,继续护肤。
钟秋迎低垂着眼皮看着亲生父亲,“死之前,最好调查清楚外头那些贱货生的儿子是不是你的种,别把家产都白给了别人养儿子。”
听见关门声,刚才还要死要活的钟父立马坐起来,去打电话。
他回归家庭之前,留了一个最乖最老实的,还留了一个最得宠的。
力不从心了,他就用钱稳固着,叫俩女人在外头逍遥给他养儿子。
弄到自己跟前,他发妻啥德行他太了解了,害怕养废了。
他实际上不缺儿子,可在恶劣的生意场上,部分大老板们坐一起,就爱攀比谁的女人多,谁的女人漂亮,谁的私生子出息。
被亲闺女这么一提醒,他还真有点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