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5月,趁着礼拜六礼拜天,珍珠去市里头看望恩师。
回来的路上,她碰上了温家二妗皇甫淑珍,对珍珠来说,她是个很不一样的亲戚。
到了家,她就想赶紧找五星说说情况。
只可惜五星跟着三叔出去办事了,还没有回来,她就怀着忐忑的心情,去找了温鱼。
嫁过来之前,母亲还教她,到了栾家,管温鱼叫‘妈’,管栾惟京喊‘爸’。五星脸皮薄,实际上内心早已经把他们俩当成父母了。
她叫,五星保准高兴。
珍珠没敢,在桂林和五星坦诚相见了之后,对他说了母亲的话。
当时五星就跟她说了,叫‘鱼姐’就行,猛地喊‘妈’,估计大家都不适应。
有些人叫的可怪亲,背后捅刀子的事儿没少干。
心里有就够了,没必要纠结一个称呼。
白白过来找温鱼,俩人正商量着扩建厂房的事,珍珠过来了。
他们住的楼房,跟后来的商品房不一样,家家户户都开着门,就跟原来四散住在村里的习惯一样。
温鱼也是身处其中,才知道日子可以过的这样理想化。
出来进去都是熟悉的人,下头还有层层安保人员,但凡有个生面孔,他进村子都得被盘查。
“鱼姐~”
珍珠脚还没进门,就喊了声。
在客厅坐着的白白扭头看去,笑着招呼,“珍珠快进来。”
温鱼在厨房里用砂锅炖鸡呢,不小心烫手了,赶紧抬手摸住耳朵垂儿降温。
白白在外头跟珍珠说话,“要是有人给你气受,你可别太老实,回来家不好意思跟五星说,你找我,我去替你说理去!”
珍珠大学毕业时,拒绝了学校的好意,并没有留在学校任职。
不说刚结婚,就是珍珠的骨子里,她也接受不了两地分居。
虽然可以跟上大学那会儿一样,一周回来一次,可珍珠还是不太想。
建学校的时候,越盖越意识到地不够用,栾惟京和村里的干部们跑了好几个周边儿的村子,联合起来商量着留下必须的耕地面积,总算是从幼儿园到大学,一条龙全有了。
互利共赢的事,栾惟京还从全国各地请了不少名师,有这个条件,珍珠就留在了附近的初中当老师。
她斯斯文文的脾气好,在白白的眼里就跟个小白兔似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老师这个职业,有了不一样的评价。
一说对方是老师,别人心里首先想到的就是‘不好打交道’、‘难缠’、‘过分较真’。
不管去买什么东西,都精打细算到了头发丝儿里头,就给了别人‘抠门儿’的感觉。
职业病的缘故,动不动还用教育人的口吻和对方说话,特别叫人不舒服。
珍珠一看就是不会和他们掰扯的,白白认真道:“不是跟你客气,你靠山多着呢!要不是我家那俩还小,没落到你手里,我都不问你。”
知道白白是个直肠子,她是真没时间去管乱七八糟的事。今儿个遇上了,人家能提一嘴,珍珠心里就暖暖的。
她悄悄低声跟白白说,“我还会打人呢,五星不知道。”
有学生家长造她的谣,说她每天穿得花枝招展勾引男同学,同事们看她的眼神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