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爵抽出肋下的佩剑,语气凌厉:“即刻令你的部下停止攻击,全力对抗城外的敌军。否则,本座第一个就杀了你!”
柳高深深凝视严爵,摇头道:“宗主大人,请恕卑职不能从命。若城外的是云欢宗兄弟的家眷,我想,他们也不会如此冷酷无情……”
此言一出,在场的北幽军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对至亲下手,亲手杀害自己的亲人,这种残忍的行为,任何有情感的人都做不到。
然而,就在柳高话音未落之际,严爵突然挥剑,瞬间刺入柳高的胸口。
柳高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惊愕,反应不及。
他低头抓住胸前的剑,鲜血从指缝间滴落。
他紧紧盯着严爵,语气坚定:“宗主大人,卑职……死不足惜,但请放我北幽城的兄弟一条生路……”
他的话尚未消散在空气中,身形已显不稳,最终无力地瘫倒在地。
北幽军的将士们,亲眼目睹了严爵剑下柳高的悲剧,无一不面如死灰,惊愕之色遍布面容。
他们眼神中充斥着不解与愤怒,同声质问:“严爵,你为何要置柳大人于死地?他有何过错?”
严爵眼神狠戾,拔出佩剑,拭去剑上的血迹。
他用剑尖指向北幽军的将领们,厉声喝道:“何错?柳高抗令不遵,便是罪该万死!”
面对严爵的咄咄逼人,北幽军将士们终于忍无可忍,纷纷拔出佩刀。
他们的动作一响,周围的云欢宗人马也迅速作出反应,佩刀、佩剑出鞘的声音此起彼伏。
严爵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他语气冷硬:“你们也想重蹈柳高的覆辙吗?”
凝视着严爵和他的云欢宗叛军,北幽军的将士们眼中泪光闪烁。
其中一人悲痛欲绝,跪倒在地,声泪俱下:“我北幽军如今已身陷绝境,难道无人能救我等数千兄弟于水火之中?”
严爵冷眼旁观,声音冷漠如冰:“唯一能救你们的人,便是本座。你们的生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听本座号令,歼灭城外的所有人……”
他的话语仍在空气中回荡,突然间,一声震天的咆哮在他背后炸响:“兄弟们!严爵欺人太甚,我们跟他拼了!”
严爵还未来得及反应,一股凌厉的风声已从背后迫近。
他心中警铃大作,但此时的他,想要避开这致命的袭击,已然太晚。
只见一道冷光瞬间划过严爵的颈项,紧接着,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回荡在空气中。
渐渐地,严爵的颈项处现出一圈鲜红的痕迹,随即,他的头颅如同被割断的果实,滚落在地。
目睹这一切的云欢宗叛军与北幽军将士们,个个面如土色,震惊不已。
突然间,一道血柱从严爵那无头的躯体中喷涌而出,他那无头的身躯无力地倒下。
而此刻,陈业正稳稳地站在严爵的背后,手中紧握着那把血迹斑斑的佩刀,眼神中透露出冷冽的决绝。
昔日风光无限的云欢宗宗主严爵,其武艺高超,却不曾料到,自己最终竟会死在一个他最瞧不起的酒色之徒陈业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