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云欢宗众人,内心的恐惧如潮水般汹涌,使得他们无法抑制地浑身颤栗,冷汗如同瀑布般从额头滑落。
对于每个人来说,死亡都是一件令人恐惧的事情。
如果真的存在不怕死的人,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人的心已经死了。
眼前的云欢宗骨干们,显然不在此列。
其中两位,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不约而同地坐倒在地,面庞被惊恐占据,向段天扬发出颤抖的哀求:“恳请大人宽恕,恳请大人饶我们一命……”
然而,段天扬的目光如寒冰般冷漠,他毫无波动地吩咐:“阿一,把他们拉出去。”
随着这一声令下,张一立即执行,对下面的士兵喊道:“将他们带走,斩首示众!”
持续的哀求声回荡在空气中:“恳请大人宽恕,求您饶我们一命……”
回想起萧方和曹格险些在云欢宗手中丧命,段天扬心中怒火翻腾,加之他们方才的嚣张态度,更是火上浇油。
他将手中的刀交还给卢镜缘,随后重重地坐回椅子。
他将目光转向卢镜缘,说道:“镜缘,你亲自前往监斩,设法从那些云欢宗的残党中撬出更多信息。同时,传达我的命令,对北幽城带来的百姓悉数释放,并给予他们每人二两银作为安抚。至于北幽军,若有意归附,我们热烈欢迎;若无意,就给他们发放遣散费用,确保他们安全回家。”
卢镜缘听后,立即回应:“遵命,天哥!”
坐在一隅的文道尊,对段天扬的处理方式深感认同,他微微颔首,表示赞赏。
他知道,北幽军虽然表面上归顺了云欢宗,但其中很多人都是出于无奈。
如果对他们一视同仁,将其当作叛军处理,不仅会令北幽城的百姓感到寒心,也会让自己一方失去人心。
因此,他向段天扬表示敬意:“大人高瞻远瞩,对北幽军的处理恰到好处,实为明智之举。”
段天扬听后,谦虚地笑了笑:“文先生过誉了。”
几名云欢宗的俘虏刚被带出大堂,地上的尸体还未及清理,万飞就急匆匆地走进大堂,身后跟着一名特殊的俘虏——云欢宗的核心长老陈艳娟。
万飞进门后,满脸洋溢着兴奋的神色,急切地说:“大人,我抓到了一个重要人物!”他随即将身后的陈艳娟拉上前来,高声介绍:“这是云欢宗的长老,陈艳娟,她在云欢宗长老中地位可不低!”
段天扬已经见过陈艳娟,对她的云欢宗地位也有耳闻。
按常理,陈艳娟的资历本不足以跻身长老之列,是严爵力排众议,强行将她提拔上去。段天扬深知二人之间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于是,他故作陌生,细细端详了陈艳娟一番,然后嘴角微扬,说道:“原来是陈长老,别来无恙啊!”
陈艳娟不解地看着段天扬,疑惑道:“阁下是……?”
“段天扬。”段天扬微笑着报上姓名。
陈艳娟瞬间惊愕不已,眼前这位年轻人虽然俊朗非凡,但年纪看上去似乎还未满二十。
己方竟是在这样一个年轻人手中栽了跟头,这让她内心五味杂陈,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