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千年前追随南宫修的那只?"赵黎阳追问道。就连卫天轻的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看向了裴玄之。“传闻那南宫修曾豢养过一只狐妖,替他抓捕修士,杀人剖丹,以修魔功。以裴院长方才所见,可是它?”赵黎阳也紧张地看向裴玄之,等待着他的答案。裴玄之沉默了片刻方才转过身,道:“一千年前,我随师尊和诸位师兄出战围剿南宫修时,的确见过一只狐妖,只是当时只见兽身,不见人形。今日的这只狐妖,早已化形,方才交手,更见九尾。”“九尾妖狐?”卫天轻轻声念道,“传闻之中倒是并未提起那只狐妖的形态。”赵黎阳也道:“狐妖以妖力化尾也在常理之中,千年时光,便有如此造化,的确有些惊人。”裴玄之又补充道:“除此之外,这只狐妖还能藏于人身不得所见,方才我等审判之时,竟无一人发现她的存在,可见她的实力已经极为恐怖。”赵黎阳又是一阵震惊:“裴院长是说,那只狐妖一直藏在木云终的身上?”裴玄之没有否认,眼眸隐隐有深邃之色,恍惚间回想起了一些很久远的事。赵黎阳怒哼了一声,“这小子竟然骗过了所有人?亏本宗还以为他是真的愿意放弃修为,甘心做一个废人。”赵黎阳感觉到了被人戏耍之意,没想到除了无尘珠之外,还有一只余留的妖孽,他许下的那个承诺,也在此刻让他的脸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一般热了起来。卫天轻倒不是愤怒,而是提出了疑惑道:“那狐妖若是能从院长手上救人,那木云终又何以如此果断地自废修为,岂不是自折羽翼?”这一点,他还想不通。赵黎阳也疑惑了片刻,但很快就有了自己的答案,“旁门左道,向来无所不用其极,南宫修尚能以真元金丹修炼魔功,难保那狐妖没有什么妖法,自断经脉不过是断尾求生之举。”闻言,卫天轻的表情也微微变了变,如此,倒是一个解释。二人推测间,裴玄之也正好回过了神,道:“不管这只狐妖是不是南宫修留下的那只,又是否有助人重修玄脉的妖法,它救走无尘珠,定有异心,我们不得不防。”他的语调很平静,虽未直接肯定绥九的身份,可是赵黎阳和卫天轻却已经认定了绥九就是千年前追随南宫修的那只狐妖,同时点了头。姜听晚还是被追上了,紧随其后赶来的三宗弟子将姜听晚天上地下围得水泄不通,她的剑上已经染上了血,整个人已疲惫不堪,可是她不能倒下,她的身上是木云终,怀中还有刚刚为了保护他们被反噬的小狐狸。“三宗体谅三元宗顾念同门情谊,只要白长老放剑交人,三大宗门可以不做追究。”一名书院弟子位于人前对着姜听晚放话。此时的姜听晚红了眼,她已经分不清刚才那些倒在她剑下的人是生还是死了,整个人也只能靠着插进地里的玉霄站立着。背上的木云终垂落着四肢,唯一还有些力气的眼皮用尽全力地支撑着,清晰地看着姜听晚的脸上,鲜红色的汗珠滚落了一滴又一滴。他选错了,他选错了。那一刻,他后悔了,如果他没有轻信那些人,没有自断经脉,就不会让她陷入这样的处境。她明明是那样干净明媚的人,此刻却为了他被杀意和鲜血所包裹,这样的一幕,让他几乎快要窒息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需要力量。当这样的念头生起的时候,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了蓝色的光芒,墨蓝色的瞳孔再次出现,只是这一次不是一只,而是双眸。垂落的双手渐渐有了几许的力量,让他可以渐渐地握成了一个拳。可也正是此刻,那些围住他们的三宗弟子像是突然被一个隐形的庞然大物撞开,纷纷闪现了一旁。中间空出来的空间有一艘隐形的巨船在缓缓显形。灵海七星舟出现了。那一瞬间,从船上下来了许多的三元宗弟子,为首的,是顾青漫和星明子。三元宗举宗而出,瞬间便站开了一条道路来。顾青漫和星明子二人一下船便朝着姜听晚走来,在一见到姜听晚和木云终浑身的伤时,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是你们干的?”顾青漫怒然转身,不等星明子诊断便朝着出列见礼的书院弟子打出一掌。受掌的书院弟子以最快的时间闪身躲过,但那一掌却打中了后面防备不及的人。“顾长老!”回过身的书院弟子神色一变,已经没了客气之色,“三元宗要维护自家人,是不是也要有一个限度?前辈一来便出手伤人……”顾青漫冷哼了一声,“你们伤了我三元宗的人,打你们还需要理由吗?”书院弟子神情又是一变,还有些愤怒之色,“若是要论伤,前辈不妨看看白长老又伤了三宗弟子多少人?”闻言,顾青漫余光看向了身侧正在接受星明子疗伤的姜听晚,皱了眉,目光一冷,“我师姐这人若是想要杀人,一向是斩草除根的,你们还能喘气便说明她已经留有余地,这样的小伤也敢来与我叫嚣?”“你……”被怼的书院弟子一时气急,脸上竟有了委屈之色。大有一种有理却无力的感觉。“四师妹!”身后的星明子叫住了她,从身后走了出来。“你送他们上灵海七星舟,三大宗门,我来应对。”星明子出来说话,顾青漫与星明子对视一眼后,这才作罢,愤然转身,走向了姜听晚。:()穿书之魔尊徒弟请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