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波电话约饭时,吴春雷正在见一个人,这个人叫左思清。当时,他从于沉静的灵棚而来,到帝都警厅所属靶场打靶,算是“偶遇”吴春雷。左思清和吴春雷,公认的帝都警界双雄,只不过一个年长在暗,一个年轻在明。虽然生来就属敌对阵营,但却不影响两人惺惺相惜,惜对方一身正气、大公无私。更衣室里,二人只是简单几句话,像在唠家常,又像聊公事。左思清客观表述了于沉静殒命、左千粟断臂的前后经过,说左家想把方亦定为通缉犯,被他否掉了。他觉得周老不会坐视不理,虽然左家势大,但想诬陷一名中将,又没什么真凭实据,貌似也没那么容易。同时,他没觉得方亦有问题,人家所做的一切,无非为了自保,反倒是左家凭借权势,一直在挑战人家的底线。对话最后,吴春雷只说知道了,其他没多说什么。第六感告诉他,最近可能不太平,所以出靶场前,他给配枪装了消音器。所以,他打穿黄敏浩手脚时,几乎没传出任何声音。……黄敏浩被拖出房门时,吴秋波精神高度紧张,脑子一片空白。只要黄敏浩侵犯到自己,做出一些不堪之举,她随时准备咬舌自尽。那种生死间的剧烈撕扯,明明只是短暂的一瞬,却将她的心绪拉得很远——她回顾了短暂的一生,从幼女到少女,被帝都几大家族视作“天之骄女”。即便如此,在爱情路上,却一直没出现过能让自己心动的人,直至方亦出现。初见,就会怦然心动。但怎奈命运弄人,两人阵营不同,肩负的使命不同,越是想靠近,就越背道而驰。自己当时就想,既没可能,那就选择遗忘,而遗忘最好的方式,大抵就是无视。所以,自己总把他当敌人一样谩骂、贬低、诋毁、攻击,就是想消却对他的好感。自己一直期待项目告捷的那一天,把他踩在脚下俯视,那感觉一定很爽。在庆功的高光时刻,自己可以随意羞辱他,甚至可以泼他一身红酒,各种质疑他的能力,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就在那种时刻,自己才能说服自己,因为他和以往那些肮脏、无礼、粗鄙的男人一样,根本就配不上自己。可是事与愿违,自己不但在项目上一败涂地,还被他在床上各种折辱,遭受了有生以来最大的“滑铁卢”。想起他的两种羞辱方式,自己也有过诸多困惑,困惑事后的感觉,为何害羞大于仇恨?难道自己还:()再世狂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