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任那鲜血直流,握着银鞭的手却没有松开。
魏明如脸色变了变,似是不太相信这样的结果。她试过无数次,一旦她出其不意地使出这个招数,被银鳞刺中的人会立刻松开鞭子。
为什么这个贱人没有?
隐素小脸还是一片木然,仿佛那血不是自己的。
“魏姑娘这是技穷了吗?居然使出如此卑鄙的伎俩?”
“兵不厌诈,傅姑娘应该多读书。”
“好一个兵不厌诈,魏姑娘你不会以为就这样了吧?”
什么意思?
魏明如还未反应过来,隐素握着长枪的胳膊一转,直接将魏明如的手震开。然后她抓着对方银鞭的手一动,那银鞭就脱离了魏明如的掌控。
眼看着魏明如因为惯性而朝自己倒来,她长枪一抵,随即一掀。一声“轰”响过后,人群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魏姑娘被打下擂台了!”
“傅姑娘赢了!”
魏明如重重跌落在擂台之下,身体掀飞之时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等到落地的那一刹那,她是满眼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
世间真的有天生神力之人!
她忽然想起那日之事,所以那个贱民的牛车陷入散水沟时,真正将牛车拉出来的不是贱民和牛,而是傅隐素这个贱人!
难道就这么输了吗?
“承恩伯府傅隐素,胜!”
一个胜字,瞬间传遍习武场。
一时之间,惊呼四起。看台之上有人因为太过激动刺激而站了起来,人群之中有人太过意外而呆若木鸡。
这个胜字像一把剑,直直穿透了魏明如的心。
她竟然输了!
这怎么可能!
自三岁起她就摸剑,七岁就跟着外祖父在军中历练。举凡是有名望的武者,她都曾经拜访过。从小到大她听得最多的就是别人的夸赞,夸她是习武良才,夸她不愧是盛国公府和抚平将军府的血脉。
这些年来,威严寡言的祖父为她一再破例,外祖一家对她最是重视。就连她的亲生父亲,在她面前也多有讨好。
盛国公府的嫡系嫡女,穆国公府的当家主母,这些都应该是她的。
她不甘的视线中,出现令人刺眼的红。
这个贱人!
隐素站在擂台边,居高临下。
她头顶是的烈日,一身红衣在烈日中如火一般恣意浓烈。风吹起她的衣袂,她的表情依旧是那么的平静,仿佛是睥睨人间的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