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从耳窗蹦出去就可施展手脚逃之夭夭,却没想到侍卫没有堵漏,是因为屋子外面严严实实盖了一圈人。琉璃强撑着带欧阳杀到门口,两人便被齐齐被围。“少主,蚊须针没有了。”琉璃咬牙。欧阳沉脸望了望满院横七竖八躺倒的尸体,虽已不下少数,却实在也没动到根本。琉璃运不了内劲,长鞭锁在腰间就只是摆设,欧阳扑出房间的时候就发现了端倪,心疼得厉害,将蚊须针全数交给了琉璃。琉璃全凭着还算精确的准头和灵活的手脚才使动的蚊须针,但那针本是以备不时之需,数量有限,三不两下就也告罄。围堵的侍卫领教了蚊须针的厉害,那针入体毒发,顷刻毙人性命。于是众人只敢远远地围作一圈,不敢靠太近,也不轻易放人脱身。“放出信号吧。”欧阳思索再三,深宅大院戒备森严,莲峤的人不一定能闯进来,放出的信号除了能告诉门人少主陷危,可能再无其他作用。“是婢奴连累您了。”琉璃惭愧道,若不是顾忌她,少主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现在,做什么都晚了。琉璃放出信号,绚丽的烟花在天空炸出金红的凌霄花图案。欧阳锁眉,信号虽艳,但在大亮的天光映衬下,怕也传不了多远。当真是要生死有命了……只是就这样折在个素未蒙面的人手里,怎么想怎么不甘心!欧阳兀自沉思时,姚曼歆登门了。想来是久不见欧阳被拿押下,或者是也见着了求救信号担心夜长梦多,反正是亲自出马。那个锦衣华服的女子雍容一身,贵气逼人,熟悉的湘妃色的扮相上,花一般的容貌看起来烂漫天真。——正是悬铃镇上的奇怪房客。欧阳瞳孔一缩,后知后觉怕了起来。姚曼歆已为人妇却任然做少女打扮,在众人的簇拥下,袅袅而来,堵在了欧阳门前。欧阳侧身转面,几乎是给了来人一个背影。“公主最好别进来,欧阳能毒倒一王府的人,毒死你,该是轻而易举。”欧阳道。这个孤行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莫名让欧阳不待见,说不上到底不待见啥,就是想眼不见心不烦。鸵鸟的心态也要有人肯让她做鸵鸟才行。姚曼歆闻言也不恼,只挥退了左右侍从,径直跨过门槛走了进来。侍从们默默退开,竟丝毫不为姚曼歆担心,不知道是对他们主子有太放心还是积威于姚曼歆而不敢多言。姚曼歆也不虚与委蛇,开门见山直明来意:“真的欧阳早死了,你若想保命,趁早从孤行少身边消失。”却原来又是个以为她是冒牌货的人!既然对方都这样坦诚,欧阳也不拐弯抹角,淡然直言:“欧阳也并不想嫁给孤行少,奈何母命难为,不过如果公主能做主将沧海月明还来,欧阳倒是立马可以从孤行少眼前消失,且永不再出现。”哪知姚曼歆一听沧海月明,脸色骤变,二话不说,五指成爪,一把抓向欧阳。天光下闪闪发亮的丹蔻尖长得鬼魅一般,指骨嶙峋偾张,杀意凛冽,欧阳骇然。好在琉璃及时救驾,拉着欧阳就地滚过,这才险险逃过姚曼歆一击。欧阳狼狈地爬起来,姚曼歆同孤行少还真不愧是一家人——还都是动不动就:()王爷,休书请拿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