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既有对当前状况的关切,也有几分不确定。
“帮什么忙?”
孙辅国的回答冷淡而决绝,脸上布满了不屑,“难道我们还没有丢脸够吗?赶快离开这儿吧!”
他的话语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决心,随即起身,动作中带着保护两位女子撤离的坚定。
正当他准备带领大家离去时,施诗的手不自觉地伸向正与人群扭打成一团的凌艳,那份想要搭救的冲动几乎溢于言表。
然而,凌艳似乎早已料到,提前挡住了她的援手。
两人的视线在这一刻交错,无声胜有声,孙辅国低沉的声音中带着警告:“别做傻事。”
施诗的心头猛地一震,随即明白了他话中的深意。
虽然她对凌述没有太多的好感,但凌艳对凌述的感情之深,就如同亲兄弟一般,甚至在春节这样重要的节日里也不回家,整日与凌述形影不离。
如果此时她强行拉走凌艳,万一他心生不满,或许反而会责怪她破坏了兄弟之间的义气,这样的吃力不讨好,显然是不明智的选择。
于是,她悄然收回了伸出的手,跟着孙辅国和周茫茫默默离开了电影院。
刚一坐进车内,便见警车的蓝光在电影院门口闪烁,似乎一切都恰逢其时。
为缓解方才的紧张气氛,孙辅国提议去了全聚德享用闻名遐迩的烤鸭,试图让这顿饭成为一次忘却纷扰的短暂休憩。
餐桌上,施诗的眉头依旧微蹙,担忧地问道:“你阿姨会不会因此责备你呢?”
在她的认知中,凌昀的养母对凌述有着难以割舍的宠爱,如同心头肉般珍贵。
“责备我什么?”
孙辅国的语调中带着一丝自嘲,“责备我没有帮我表弟打架?别忘了,我是个外交官,可不是街头巷尾的混混。再者说,他行事鲁莽,不顾场合,后果自负,又能怪得了谁?”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如果是表哥,他绝不会如此失去分寸。”
“那当然,凌昀远比凌述来得机智圆滑。”
施诗的话语中带着肯定。
孙辅国欲言又止,其实心中清楚,凌述这个名字对凌昀来说已是过去式,但此刻的讨论,无关姓名,只关乎原则与情感的纠葛。
晚餐后,孙辅国依次送周茫茫和施诗返回各自的住处。
在酒店门前,他终究忍不住,抛出了盘桓心头已久的问题:“表嫂,你真的那么相信我表哥吗?”
他的眼神中既有好奇,也有几分难以名状的情绪。
“为什么不相信?你质疑他的品行?”
施诗的回答干净利落,眼中透出不容置疑的信任。
这份坦诚让孙辅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愧疚,连忙掩饰道:“信,我当然信!”
目送施诗消失在酒店的旋转门后,孙辅国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仿佛在质问自己为何会有如此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