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可否认的是,正是因为有了我们提供的一切资源与培养,他才能迈进大学校门,拥有一份体面的工作。而这一切,本应属于我真正的儿子!”
“那又如何?难道你不清楚,最没有立场说这句话的人正是你自己吗?”
施诗忍无可忍,手指几乎要戳上对方鼻尖,声音中满是难以遏制的愤怒,“作为一个成年人,连基本的情感纠葛都处理不好,不仅坑害了两个无辜的孩子,更险些毁掉两个家庭的幸福!你凭什么站在这里,对我讲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话?”
“我没有资格?”
那男人被激得怒极反笑,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你可知道我是谁?就敢如此妄下定论,说我没资格?”
“我当然知道,你是所谓的官员!即便你位居高位,权势滔天,那也不能证明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不是吗?”
施诗针锋相对,毫不退缩。
这一问,让那男人一时语塞,只能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说不出半句话来。
凌述见不得施诗这幅胜券在握的模样,挺身而出,挡在她面前,语气里满是不忿:“你这是在胡搅蛮缠,施诗,别以为得了便宜还能卖乖!”
“得便宜卖乖?没错,他们的确给予了资源帮助,凌昀对此也始终心怀感恩,但他的今天,何尝不是凭借自己不懈的努力和过人的才华换来的!被扶不起的阿斗比比皆是,而真正能够成长为栋梁之才的,又能有几个?”
施诗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而对于那自视甚高的男人,施诗只轻蔑地斜睨了一眼:“你回国半年有余,学到了什么,自己心中有数吧?”
凌述闻言,怒火中烧,举手便欲教训施诗:“我看你是被惯坏了,施诗,你这是欠管教!”
手尚未落下,却被孙辅国敏捷地一把抓住:“你想干什么?”
年轻英俊的外交官,目光如炬,直视着凌述那因情绪失控而显得有些失态的面容。孙外公更是严辞呵斥:“竟然对一个女子动手,我看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你放开我!”
凌述虽然不敢直接违逆孙外公,但双眼却恶狠狠地瞪着孙辅国,“孙辅国,我知道,这个女人是你带回来的,你究竟有何目的?明明咱们才是血浓于水的亲表兄弟,你却处处维护凌昀,你可知道亲疏有别!”
孙辅国淡然回答:“亲疏有别,不仅限于血缘,更有情感的因素在内。我和凌昀一同成长,兄弟情深,并非简单的血缘所能界定。”
他与凌昀之间的情谊深厚,岂是血脉关系可以轻易抹杀的。
凌述抿紧嘴唇,最终还是用力挣脱了孙辅国的手:“我明白,这里已不再欢迎我,那我离开便是!”
说罢,他真的转身,决绝地迈向门外。
施诗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无奈与劝慰:“凌述,你没有必要在这里怄气。凌昀为了避免大家心存芥蒂,已经远赴香港,你总不至于逼他远走国外吧?”
凌述的手指微微颤抖,半晌后,才勉强吐出几个字:“别再叫我凌述了,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
施诗闻言,也是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