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个或几个人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即便是警察介入,又有何惧?
提及警察,凌述忽然一顿,目光如炬地望向凌艳:“你真的确定动手的不是施诗她们?”
反复思量,能与他结下如此深仇大恨的似乎也只有那位女子。
虽然警方保密措施严密,但他不敢排除方俨私底下泄密的可能性。
“别开玩笑了,那是我二嫂,我能不认识?”
凌艳额上渗出了冷汗,夜风拂过,带来阵阵寒意,凉透心扉。
他费力地将凌述扶入车内,点亮手电筒的那一刻,差点惊呼出声。
眼前的凌述,脸部肿胀,青一块紫一块,鼻血沿着鼻孔缓缓流淌,嘴角裂开,鲜血与瘀痕交织,触目惊心。
这样的暴力,简直令人发指,旁观者或许会误以为这是深仇大恨所致。
一瞬间,凌艳的心中萌生了一丝动摇,几乎就要将真相和盘托出,然而理智最终战胜了冲动,他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毕竟,对方是自己的亲二嫂,一旦真相曝光,二嫂能否重返巨宝镇都成了问题。
“离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哪里,我立刻送你过去。”
凌艳坐上了驾驶座,内心五味杂陈。
这位二哥平日里待他极好,严冬之际,正是二哥一手操办,让他无需花费分文便顺利拿到了驾照,甚至还熟练掌握了驾车技术。
二哥曾说,在这个都市丛林中,会开车就意味着在找工作的路上占据了先机。
回忆起二哥给予的种种帮助,凌艳心头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暗自嗟叹:“真是倒霉,偏偏就让他撞上了这一幕。”
昀哥的这位亲弟弟,性格与他大相径庭,秦玉坤一旦决定动手,从来都是毫不留情。
“不用麻烦了。”
施诗轻巧地活动着肩关节,仿佛刚才的激烈对抗只是一场轻松的游戏。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对于暴力与运动之间的权衡,已经有了自己的独到见解。
“不怕他把事情泄露出去吗?”
秦玉坤的眉宇间凝聚着担忧,眼神中流露出对方才事件潜在后果的顾虑。“你没见他整天如影随形地跟在那位真少爷身后,几乎成了人家的小尾巴,尽管他们并非血亲,但那份情谊,似乎比血脉相连的兄弟还要深厚。”
“不必担心,他若真有张扬之心,早在第一时间就大声疾呼了。”
施诗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方性格的准确把握,信任中带着一分不易察觉的笃定。
凌艳耐心等到她们安全上车后,才揭开束缚那人的麻袋,这份谨慎与细心,让施诗对他增添了几分信服。
正是这些微妙的举动,让她愿意无条件地相信他的判断。
“随便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吗?哦对,你应该是要上班了吧?”
施诗看似随意的询问,实则满含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