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哭边诉,眼泪鼻涕横流,这一哭,却引来了整个村庄的目光。
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两名警察在内,对他们家没有半点同情。
贺金花更是挺身而出,指责道:“现在知道日子艰难了,当年你们家在村里作威作福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的死活?”
“还有脸向施诗伸手要钱,也不想想,人家能告你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手持法院判决书,这场官司你们赢不了!”
“说来说去,就是恬不知耻,以前全家人欺负一个姑娘,如今看人家有钱了,就像饿狼见到血一样扑上去讨钱!脸皮得多厚啊?”
“够了,没完没了?”
陈宝才挡在牛永娣身前,怒目圆睁,直视着众人:“一个个别在这装高尚,施诗受苦那会儿,你们这些大人又在做什么?她被人追打,你们的孩子哪个不曾参与?尤其是你,贺金花!”
贺金花一时语塞:“我怎么了?”
“就你最不知廉耻,还问我怎么了?当初你为何不敢提你和施诗母亲的那段过往——”
“不准说脏话!”
警察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如一道雷霆般及时制止了现场的纷乱情绪。
“……我没说脏话!”
陈宝才一脸无辜地辩解着,随即他的眼神微妙地转向贺金花,话锋一转,语气中夹杂着几分质问与不满:“也没见你说过娃娃亲的事,施诗被人欺负的时候,也没见你站出来护着她。如今人家施诗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你却眼红了,天天纠缠不休,就想着要离婚,好让你儿子趁虚而入。”
这一番话,如同利箭,直指人心。
贺金花一时语塞,脸颊微红,连忙辩解道:“我……我那是在遵守当年我和施诗她妈的约定啊!”
话音刚落,仿佛恍然大悟般,她猛然意识到了周围的氛围,赶紧转向警察,语气焦急而诚恳:“同志,我真的没骂人啊!您得相信我。”
现场陷入一片沉寂,空气仿佛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无声地交流,揣测着每个人的内心世界。
“约定?你儿子和苏婉夕之间的小动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之前你怎么不记得你们之间的约定了?无非是当初怕施诗成为你们的负担,后来见人家日子越过越好,又想不劳而获,企图分一杯羹吧?还有你,老苏婆子!”
陈宝才的话锋犀利,不加掩饰地指向了苏婉夕的母亲。
苏婉夕的妈妈原想避开这不必要的麻烦,悄无声息地离开,但此刻被点名提及,不禁停下了脚步,转身归来,脸上的不悦如乌云般密布:“我可没招惹你,你诋毁我女儿也就罢了,叫我停下来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没惹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每天带着那帮老姐妹在我家门口窃窃私语,不就是因为你们喜欢嚼舌根,讨论施诗的事情,才让我妈又想起了这档子旧事吗?怎么,你女儿死皮赖脸地去求施诗给个工作机会不成,没面子了,就转头来我家寻衅滋事吗?”
陈宝才的目光锐利,扫过人群,最后落在了牛永娣身上:“妈,你平时嘴里念叨着施诗多么有钱,该不会就是这群人在你耳边煽风点火吧?”
“没错,就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