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扭头望了望,发现寒烟楼还挺大。
加上被迫营业的缘故,显得有些空旷冷清。
“啧,这怎么找……”道士叹了口气,不得不看向不远处的白映雪,招呼了一声,喊道:“不知能否请你让秋傅春出来一见。”
白映雪手中的水盆早就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
心中权衡了片刻:“请……请前辈稍后,容晚辈上去通报……”
秋傅春来不来是他的事情,自己只负责将这件事告诉他。
就算自己不去,看这架势,对方也迟早会找上门。
最关键的是,她要借这个机会,离开道士的视线。
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哪根筋不对劲给自己一巴掌拍成血泥,然后来一句:“没礼貌。”
看着满头冷汗的白映雪,大道士带血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无妨,贫道就在这里等着便是。”
“你也无需害怕,道观是有规矩的,贫道不会无故杀人的。”
见道士点头,白映雪连忙朝着楼上飞奔过去。
此时,秋傅春正叹着气,白映雪就连滚带爬的扑了进来,模样惊慌,动作仓促,差点一跤摔在地上。
秋傅春眉头一皱:“别吵到小墨休息。”
白映雪猛咽了一口口水,回道:“有人找你……”
秋傅春心中一喜,难道是大夏的人来了?
白映雪这才慌慌张张的补上后半句:“好像是来寻仇的。”
“特别厉害,一出手五六名宗师,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就死了,你最好别去……”
那道士就是个不讲道理、没有感情的屠夫。
或者更准确一些去说,屠夫尚且可以沟通,那人应该是屠夫手中那把刀!
没有人会想面对一把锋利无比的屠刀。
而现在,这把刀就悬在寒烟楼的头顶上!
正在想着要不要拦住秋傅春,劝他赶紧收拾东西跑路。
就听见秋傅春十分不悦的声音:“正好找不到东西撒气,还有人敢送上门来?”
不一会。
道士就听见‘咚咚咚’下楼的声音,沾着血的脸缓缓扭过头,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笑。
“秋傅春还不出来吗?”
听见这么一声。
秋傅春双眼微眯,灵力与剑气蓄势待发。
既然来者不善,那他胸中这一腔怒火也不会就这么甘于沉寂。
道士笑着问他:“上次,像个泥鳅一样夹着尾巴跑了,这么快就忘了?”
秋傅春不屑笑了一声:“是你啊,上次小爷不过是为了打探情报,没有时间和你交手罢了。”
“正好小爷现在心情不好……”
“关我屁事。”
一只手,轻轻按在了秋傅春握着剑柄的手上,手心中还带着鲜血的湿滑与温热。
在一个连秋傅春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里。
道士那张沾着碎肉的笑脸就这么出现在了秋傅春错愕的双眼前:“你……是想向我出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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