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和他是一队。什么情况?!禅院家的护卫将禅院直哉护在身后,见势不对,低声劝他离开高专,回去禅院。禅院直哉没回答,他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念头:现在夏油杰和五条悟,都被分散了?或许是禅院直哉平日里就小心眼,喜欢琢磨人,他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敌人既然能潜入高专而不被发现,目的又是薨星宫的天元,那他必然知道天元的重要性。一击得手也就可以了,即便是打不过,也是逃走或讨饶,那么何必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这种分散式战术……怎么感觉是故意让他们落单,各个击破的?想到这,他在后山里寻找某个身影,却什么都没找到。禅院直哉心里似乎在膨胀着什么,像只气球——那个人那么强,是不会轻易死了的吧?“你们,去薨星宫。”禅院直哉命令道。“可……”禅院直哉不耐烦,眸中挂着些阴冷:“别给我废话,快去。”·另一边。夏油杰很快也意识到了,另一个六眼、狱门疆,和招式诡异的、用的斩击类似宿傩的咒灵,都是羂索的战术。羂索的目的是——桐原司!光从咒力量上来说,夏油杰占优势,但宿傩的战斗经验丰富,弥补了一部分的差距。再加上他附身的咒灵本身的力量,是个难缠的对手。里梅的到来正好。夏油杰需要他争取一些时间,而他自己,则是要尽快赶到桐原司身边去!【现在五条被另一个六眼缠住了,羂索复活了畸形的宿傩来牵制他】【而天元又对桐原早有觊觎】所有的信息凑在一起……夏油杰神情紧绷,他操控着咒灵,以破空的速度朝薨星宫飞去。蓦然,一阵震动。在众目睽睽下,不透明的结界再次从高专上空升起。与平时结界不同的是,这次的结界是直冲云霄的漆黑光柱,外表黝黑犹如泥沼,散发着不详的味道。夏油杰:“?!”薨星宫内。同一天内,展开二次领域的天元与自己结下了束缚:【削弱对特级咒术师的攻击强度,将必中术式的威力调整为二级咒术师及以下必死】简单来说,天元没有对桐原司设防,而将自己完全暴露在敌人眼里。随着危险性的提升,以此作为交换,扩大了领域的范围,将整个高专都囊括了进去。预定了高专学生们的结局——必死!天元构筑出来的虚影更淡,显示她的本体也在不断消耗。她维持着领域的手势,唇边多了抹势在必得的笑容。“桐原,除非你展开领域与我对抗,否则……”高专只会留存不到一成的幸存者。“当然我知道,桐原,你不是什么圣父救世主,但我也知道,你‘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死,或者杀死他们。”天元笑意更深:“就和,曾经的伏黑甚尔一样。”桐原司轻笑一声:“怎么,你又知道了?”他握紧了手中的咒具,眼底深红,隐约从被划破的衣服里透出苍白无血色的皮肤。
系统尖叫:【一旦主线人物死亡超过一定数量,剧情值是要直接清零的,还会直接判定宿主任务失败。】【如今高专的主线人物多得数不过来……一旦天元成功发动领域,积分清零,我们就会被直接排斥出去!】简直就是,死路!【小冰人快递送到了么?】此时系统也顾不得其它了,冒着被总局处罚的风险帮宿主看了一眼:【还差五十米,但是天元领域展开的攻击,会比它更快!】差距是03秒。桐原司坦然一笑,轻声叹息道:【看来,我的运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好。】系统:【…什么?】桐原司没有再回复它,他的脸上浮现出了神爱世人的笑容。双手摊开,淡红色的指尖如绽放的莲花瓣。以他为分界线,圣洁与邪恶并存,光辉与灾祸各占据两边,泾渭分明。他如同神明独坐高台,俯视众生。左边森白腐朽的白骨裹挟着血腥,成为了猩红彼岸花的养分,如同荆棘丛生的堕魔地狱;而右边则是圣洁融爱,神龛降世,鲜花、晴空,幸福缭绕编织,如身处天堂仙境。桐原司立在中央,如神如魔。领域展开——「万世极乐」在那一刹那,领域扩大数倍,与「胎藏遍野」争夺领地,将整座深山都包裹了进去。两个领域对冲,直接消融了。半空中似乎有什么光芒一闪而过,是个锁链外形的咒具,其中一端似乎已经隐藏了起来。匆忙赶到的夏油杰心中一凌,不对,那个咒具不对劲,余光中看到了一个身影:“五条!”“老子知道——”五条悟拿到了上几代的六眼咒物,甩脱了另一个“六眼”,瞬移了过来。此刻他眼睛比平时更加璀璨苍蓝,蓝得有些诡异。不用夏油杰提醒,五条悟就知道用远程攻击将那个道具打下来。他的眼色是鲜有的凝重——在六眼的视野里,就像是一个浑身萦绕着黑气的污染物。五条悟的术式瞬间发了出去,可他还是慢了一步,咒具已经生效。他们清楚的看到桐原司身上泛着一点光,似乎有生命体在呼吸一般。而薨星宫的巨树中,也有光芒亮起,双方标记都在闪烁,满足了发动咒具的条件。条件满足,咒力立刻生效——这一刻,天元的灵魂,就和桐原司的互换了!倏然,“桐原司”睁开了眼,感受着新的身体,无比愉悦。很快,那具枯朽的本体的脑袋,哦不,是桐原司的脑袋,就会被羂索的理智占领。她会得到自由和快乐,羂索么……就留在这薨星宫,顶替她的位置。羂索对时空之镜深信不疑,只是可惜,聪明人反被聪明误。羂索一直认为天元是个蠢货,困在这薨星宫当着救世主,实在是个圣母。殊不知,反倒被天元将了一军。真正的时空之镜,早已在天元预言之后就被她毁掉了,一直放在盘星教的,只是天元的仿品。羂索,乃至于夏油杰他们看到的未来,自然是天元随意捏造的未来。把水搅得更浑!在桐原司面前的反复无常,还有羂索面前的癫狂,都只是演戏而已。都是为了换取自由。如今谋划成功,天元无比喜悦,遵循着桐原司往常的表现,对赶来的两个少年微笑。只可惜,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