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之后,我便要往西北去一趟,不过我得罪了芯玉公主,到时候你在京城看着点南荣家的人。”“去西北干什么?”南荣褚倾一脸嘲讽的意味,说道:“皇上想夺取穆野王在西北的兵权,可是他太过着急,西北那边已渐有反势,我是去替他收拾烂摊子。”“这个皇上,真是,我看他连师兄的十分之一也不没有,处处还要你替他收拾烂摊子,那还不如让他直接把皇位让给你坐好了。”“你啊,到了京城万不可如此随意说话,免得落人把柄。”“我知道,不过你不是答应和芯玉公主订婚了吗,怎么又会得罪了她?”南荣褚倾笑了一下说:“我在订婚的前一刻,收到司徒的来信,所以我没参加订婚宴便来了这里!”“哎呀,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师兄,你难道你以为他是正人君子吗?20“母后,您要给女儿做主啊,南荣褚倾他竟敢连订婚宴都不来,女儿的脸都丢尽了,呜呜呜……”魏太后看了眼天天来她宫里哭天抹泪的芯玉公主,心里真是心疼极了。她凤眼一眯,轻抚着芯玉公主的后背安慰着说道:“好了好了,别伤心了,母后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一会儿宫宴便要开始了,哭花了妆可不好看了。”芯玉从魏太后的怀里起来,抹了把眼泪,气哼哼的道:“我在宫里都已经是个笑话了,哪里还在乎妆花不花?我堂堂明曦朝五公主,竟然被一个无半点身份的南荣褚倾如此调弄,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母后不是答应你了吗,一定会好好教训教训南荣褚倾那个不识时务的臭小子,日后,母后让他跪在你面前求你原谅他,这样行不行?”“母后,你说的是真的吗?”芯玉抽抽鼻子问道。魏太后替她擦擦眼角的泪痕,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说道:“母后何时骗过你,欺负芯玉公主,便是欺负我们皇族,普天之下,我们是最尊贵的人,岂有被别人欺负的道理!”“可是南荣褚倾他现在不在京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怎么找他出气呀?”魏太后动作优雅的端起一只做工精致的琉璃杯子,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说道:“南荣褚倾不在京城,可是他的家在京城啊!”顿了顿继续又道:“南荣褚倾敢如此对皇家不敬,株他九族都是应该的,不过念他南荣家对明曦朝的贡献,母后便放他一马,但是死罪可免,活罪必是逃不掉的,不予以惩戒,如何能挽回皇家的颜面!”芯玉终于破涕为笑,说道:“母后说的是,南荣褚倾不把我放在眼里,就是不把母后您放在眼里,不好好惩罚一下他的家人,他怎么能长记性!”魏太后轻嗔道:“你这丫头啊,在母后的心里你比皇帝哥哥还重要,母后怎么舍得让你受委屈!”说起来,这芯玉公主并非魏太后亲生,而是魏太后在路上捡到的一个孩子。当时魏太后怀胎五月,可不幸小产,当时又怕失宠,便做了这假孕一事。她怀胎九月时,跟先皇说要去宫外的观音庙求个平安,碰巧被秦嬷嬷捡到了这孩子,她便将计就计,在路上假装遇到意外,导致她早产,顺势便把这孩子以公主的身份带回了宫里。说来也是芯玉公主命好,一开始魏太后并不喜欢她,可不知怎的,芯玉公主越大长得越像魏太后。后来,连她身边的秦嬷嬷都说,跟年轻时的魏太后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连脾气秉性都是那么相似。魏太后每每看着芯玉,便觉得可能是老天为了弥补她不能生育,才给她送了一个孩子,自此之后,芯玉便被魏太后宠在心尖上。“不行,”芯玉刚安静一会儿,忽然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腾地一下站起来说道,“我要问问皇帝哥哥,是不是他派南荣褚倾出去,所以才会连订婚都来不及完成就走了!”正文难道你以为他是正人君子吗?21“慈儿给姑母太后请安,愿姑母容颜不老、芳华永驻,芯玉公主,你要去哪儿,这么急匆匆的?”芯玉公主刚转过身走了两步,便见身着一袭橙红色宫装的魏慈过来了。魏太后脸上挂着淡笑,挥了下手说道:“慈儿,这么早就过来了,快来让姑母瞧瞧,是不是又变漂亮了!”“是,姑母,”魏慈乖巧的应下,“爹爹说找皇帝表哥还有些事要商量,便来的早了些,我想着许久没来给姑母请安,所以便也跟着来了!”“等你嫁给皇帝,到时候每日都要来给哀家请安,有的是你烦的时候,”魏太后细细看着魏慈,一边说道。“姑母,您又取笑人家了,”魏慈娇羞不已。“秦嬷嬷,你去把皇上之前送给哀家的那对耳饰取来,给慈儿戴吧,”魏太后吩咐道。魏慈忙推辞道:“姑母,皇上送您的东西,慈儿哪里能要呢!”魏太后笑道:“皇帝送哀家的东西,哀家在送给你,皇帝看了,便会知道哀家有多疼爱你,等你嫁过来了,他才会对你更好啊!”魏慈忙屈膝谢恩:“谢姑母疼爱,慈儿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芯玉,还不回来?”魏太后略一沉声道。魏慈见芯玉一脸不快,走过去牵走她的手忙问道:“怎么了,谁这么大胆,惹了我们芯玉公主不快啊?”芯玉气道:“我要去找皇帝哥哥问个清楚,是不是他把南荣褚倾派走了!”魏慈拉着她回来,说道:“你现在去,皇帝表哥可能没有时间见你,朝中几位大臣都在御书房议事呢,好像还挺重要的,依我看啊,你还是别去了!”“哼,”芯玉甩开魏慈的手说,“谁的事也没有我的事重要,我一定要去皇帝哥哥那问个清楚。”“不许胡闹,慈儿不是说了吗,你皇帝哥哥现在有要事与大臣相商,你去干什么,”魏太后呵斥道。“母后……”芯玉心有不甘的叫道。魏太后继续道:“这件事我差人去打听了,不是你皇帝哥哥派他出去的,好像是有什么人传了信给他,他才走的,事先你皇帝哥哥都不知道,你去问他也问不出什么。”“传信,谁传的信?”芯玉问。魏太后看向秦嬷嬷,说道:“秦嬷嬷,那天你在场,就你来说吧。”“是,”秦嬷嬷站出来说,“那天奴婢南荣公子比较远,他们具体说了什么话奴婢没有听清,但是隐约听到两个人名。”“谁的名字?”芯玉忙问。秦嬷嬷继续道:“好像一个是叫郑思荣,一个叫申原的,奴婢看到南荣公子当时就变了颜色,便猜想这两人大概就是南荣公子离开的原因吧!”“申原?”魏慈疑惑道,“申原不是年前的武科状元吗?听说皇帝表哥特赐他为一等侍卫,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宫里吗?”秦嬷嬷又道:“听闻皇上许他一月之后再入宫任职,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到了。”“郑思荣?”芯玉倒是没在意申原的名字,“母后,这名字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魏太后轻轻戳了一下芯玉的额头,说道:“你这丫头,记性怎么比母后还差,这个郑思荣,不就是淑太妃之前说的那个歌姬吗!”正文难道你以为他是正人君子吗?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