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个看着比林星微带来的七彩琉璃八宝瓶还要精致稀罕。
绕过博古架,到了中堂,林星微发现这堂前坐着的不光有嫜父,还有其他几房的老爷夫人。
魏家总共三房,大房老爷魏谨厚是个跛子,家里生计全靠二房魏谨德一家接济。
拜姑嫜
三房老爷魏谨信和其子魏明朗是官身,他们的官身都不大,只是县中小吏,却自称是吃皇粮的人,不把做生意的二房放在眼中。
房夫人喜滋滋地牵着林星微的手走过去,乐呵呵地道:“儿媳妇远途颠簸,今早身体不爽快,却还想着要给我们敬茶来,,真是懂事啊!”
林星微的到来,让厅堂里众人眼睛一亮!
三房夫人周氏道:“二嫂得了这么个漂亮媳妇,高兴地嘴都合不上了。咦?新媳妇敬茶,怎么不见新郎官呀?”
房夫人收敛了脸上的笑,坐到席位上,正经解释道:“明霁事多,已经回都城了。”
“呵呵呵。”周氏掩嘴轻笑,又说:“新婚向长辈敬茶都是夫妇一起的,刚才涂婆子跑来告状,说新媳妇不懂事,看来这不懂事的是明霁,真是冤枉了新媳妇。”
大房夫人刘氏瞪了一眼周氏,道:“弟媳妇少说两句,明霁的脾气秉性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他能抽出空成婚已经是为难他了,他要忙就去忙他的,我们吃了新媳妇的茶就回去了,何必多话!”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魏家的男人都是摆设,安安稳稳坐着一言不发,都是女人说来说去发表着各自的意见。
林星微是新媳妇,她们说她们的,她听着便是。
周氏没有理会刘氏的劝告,又道:“我是替新媳妇委屈,从前还是王府的郡主呢,身份尊贵,嫁到咱们家,跟守寡的一般!”
旁边的三房老爷瞪了一眼自己媳夫人,低声嘟囔:“你少说两句,你这不是咒明霁呢!”
周氏道:“我说的是实话,也替郡主委屈。”
房夫人自知理亏,没有应声,朝林星微道:“媳妇累了,做完这些虚礼就赶紧回房歇着吧。”
可“守寡”这话林星微不爱听了,她朝周氏行了个礼,笑盈盈地道:“叔母是魏家长辈,若是替我委屈,就请将我夫君绑来同我一起给诸位长辈敬茶,这才是长辈教训晚辈的样子,否则,这嘴上的仗义,显得太廉价了些。”
三周氏仗着自家半拉子的官身,平日里府上没人敢同他们顶撞,这一下子被新媳妇回了嘴,周氏的脸上险些挂不住。
周氏悻悻然道:“这里还有二老爷和二嫂子在,我是三房的人,如何教训侄子?”
林星微回道:“是啊,我是不是守寡,是我们二房家里的事,关你们三房何事?”
周氏哑然。
嫜父捋了捋胡须,睨了周氏一眼:“弟媳妇多操操自家的心,明朗侄儿也该娶妻了,平日里多劝他收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