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娇一脸委屈,眼泪汪汪哭出了声,起身想逃,云珠往前靠了一步,目光森森,倒吓得魏娇不敢哭出声,消散了气焰,乖乖坐好。
云珠道:“魏娇姑娘若害得我家姑娘与姑爷反目离心,便是罪魁祸首,我们林家几位公子定不会放过你。”
魏娇怯怯望着云珠,心里当真怕了。
他们三房的人一直瞧不起懦弱无能的大房和一身铜臭的二房,三房夫人便是这般口没遮掩说这个酸那个,她这个女儿学了个十成十,眼里没有高低。
这次被一通教训,才知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何尔馨柔弱无助地抬起头来,怯生生地道:“是我的错,今日来的突兀,打扰了林嫂嫂。”
“没你的事,何姑娘安坐。”林星微浅然一笑。
转向云珠故意骂道:“你这小蹄子,不要吓坏了小姑子,夫君郎艳独绝,觊觎我家夫君的姑娘能围出一座长城,想嫁他的姑娘多了去了,不止何家姑娘一人,小姑子说得也是实话。”
“不不不!夫人。”何尔馨从首位上小跑了下来,扑通一下跪在林星微眼前,“夫人莫把魏娇姐姐说的话当真,我年岁小,从小视将军为兄长,从未生过此心,从前那些传言只是旁人的玩笑。”
何尔馨倒是个实在的姑娘,显得魏娇更加可恶。
房夫人无奈的拍了一下大腿,朝魏娇道:“你赶紧走吧,这个家不请你,你以后就莫要再来了!”
魏娇:“二伯母!……”
房夫人又说:“你回去同你母亲讲清楚,莫要成天非议这个非议那个,学得跟长舌妇似的,你是要嫁人的,把你教坏了可怎么好?”
房夫人一脸愁容,好似为魏娇操碎了心。
魏娇羞愧难当,起身快步走了。
房夫人又看向林星微:“媳妇,我们老两口虽然满身铜臭,但教出的儿子品性都不坏,你伯兄一心向着神仙,看似对这个家不管不顾,但心是顶善良的,丧妻不愿再娶,是顶可怜一个人。”
长叹一口气,又说:“明霁让你受的委屈我和你嫜父都知道的,他不是个朝秦暮楚的坏孩子,你莫要听了外面一些闲言碎语就嫌弃了他。”
房夫人抬袖掩面难过地嘤嘤哭了起来。
“不不不,家姑!”林星微学着何尔馨说话,语气却比何尔馨欢乐。
林星微起身,顺带着将跪在眼前的何尔馨拉了起来,她快步上了上首席,掏出手绢给房夫人擦泪,道:“夫君没有让我受委屈,夫君待我极好!”
林星微亮出手腕上两只亮讪讪地、比家姑腕上还粗重的镯子,道:“家姑瞧瞧,这是我夫君在都城时送我的,我们夫妻关系好得很,在都城时他天天送我东西,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他送的。”
林星微指了一圈自己身上的首饰,笑着甜甜。
三十升豆子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