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微乖巧的起身,坐到了林太公和林老太的中间。
林太公枯如干柴的手疼惜地磨搓林星微的手,泪眼婆娑,“我的孙女受苦了,咱们家过得最不好的就是你,祖父有你们四个孙儿,最惦记的就是你。”
“北海郡姑嫜都疼我,我过得很好,祖父放心。”林星微安慰祖父,替他拭泪。
林老太默默点了点头,“自你去了北海郡,你祖父未有一日安眠,只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这次回来了就留下来,好歹你看着我们老两口入土,你再去盘你的事。”
在场的人都默默垂泪,温林起身,安慰道:“祖父祖母,北海郡的风光甚好,我在北海郡的房子空置,若祖父祖母想念冉冉,亦可过去小住。”
林太公冷厉的眼神瞪了过来,“怎么?你还打算让你妹妹再回去啊?不行,这次就留在都城,就住在咱家,你和孙媳妇也搬过来,天天温府林府两头跑,也不嫌麻烦!”
林怀峰哈哈笑了起来,“你们祖父祖母老了,就喜欢大家伙住在一起,怀岳在蒙县任职没法子,岁晚你搬过来,这个家也热闹。”
“是啊,我和呈桉要找岁晚兄,还要跑到温府去,实实不方便,还是你搬过来住我们遛个弯就能来找你了。”林庭屿笑着呷了一口酒。
原本在说林星微的事,三言两语间话题就到了温林的身上,他虽觉得住在林家不自在,然大家盛情难却,不得不应承下来。
甄夫人睨了一眼儿子,“说过多少遍了,要叫堂兄,叫什么岁晚兄!”
林庭屿从林家长孙一夕之间变成了林家次孙,多多少少心头有些落差的,抿抿嘴没有说话。
最难的还是林呈桉,原本大堂兄是林庭屿,现在大堂兄变成了二堂兄,一时在称呼上比林庭屿还难以适应。
是以,兄弟二人都称呼温林是“岁晚兄”,没有变过。
这些称呼上的变化对林星微没有任何影响,温林是她亲兄,大堂兄依旧是林庭屿,二堂兄依旧是林呈桉。
温林笑笑,“二叔母莫要责怪庭屿,我早就习惯了他们称我为岁晚兄,叫堂兄反而隔着了。”
魏明霁挑挑眉,默默端起酒向林家三兄弟敬酒:“大舅兄,二舅兄,三舅兄。”
温林:……
庭屿:……
呈桉:……
林星微厌恶的斜乜了魏明霁一眼。
曹意低头不语,默默饮茶。
魏明霁的目光扫到了曹意的身上,道:“知昂公子,怎么不饮酒,喝茶多没意思?”
曹瑞岑急忙道:“我幺兄等下要接孩子回家,不宜饮酒。将军自饮便是。”
魏明霁的目光不让,似是再笑话曹意没有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