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姑如坠冰窖,她感觉到了危机,前所未有的危机,这小子很强。怎么可能,才三年多的时间而已,而且他不是被自己废了武功。
毒姑想跑,可现在的她哪是何遇的对手。对付她,于何遇而言手到擒来,但是何遇没有一刀利落了结她,而是一刀又一刀的折磨。先是左腿,再是右腿,然后是左手,再是右手,就像当年毒姑折磨他母亲一般。
他的母亲被毒姑做成人彘,饱受折磨死去,若不是意外,还不会丧命,毒姑想长长久久的折磨他母亲,幸好,死得早是他母亲的幸运。
旁观的阿渔一言不发,过程惨不忍睹,但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天经地义,有些仇恨必须以同样的方式才能化解。
“够了,杀人不过头点地。”陈锦书正好负责突破西边,看不过眼了,说着就要解脱毒姑。
刚出手,一条长鞭卷住了陈锦书的剑:“你!”
“闲事少管!”阿渔冷声道。
陈锦书忌惮地看着阿渔手里的长鞭,这两年的江湖上,有一个用鞭的人声名鹊起。这个女人鞭法深不可测,一路他都在怀疑。
陈锦书稳了稳心神,还是说道:“修罗教的人罪不可赦,但是如此虐杀,那我们与他们有何区别。”
“一个杀的是无辜之人,一个杀的恶贯满盈之人,你在这说没有区别。”阿渔冷笑一声,“不如你去问问死在她手里的无辜之人的亡魂,他们是否觉得没有区别。”
陈锦书噎了下,作为陈元化的独子,他被捧着长大,尤其是这些年,他爹成为武林盟主之后,谁不是客客气气,何曾被这样对待过。
“放肆。”陈锦书的狗腿子跳出来护主,“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和我们少主说话。”
阿渔眉梢一挑,有个武林盟主的爹就是不一样。
落在对面眼里,十足的挑衅,狗腿子正要表忠心,忽觉一阵风来,不等他反应,整个人打了个转趴在地上,就像是被人凌空甩了一个巴掌。
他骇然捂着疼到发麻的左脸,满嘴巴的血。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和前辈说话。”不远处的何遇嫌不解气,一脚踢向地面上的匕首,匕首裹着寒光袭来。
陈锦书还陷在震惊之下,凌空出招,非内力深厚者不可为,可那个人才多大,看着比他还小了好几岁的模样,哪来这么深厚的内力。瞥到他的动作,陈锦书一个激灵回神,提剑要拦,却还是晚了一步,那匕首太快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寒光凛凛的匕首插在小师弟跨间地里,然后看着小师弟的裤裆缓缓湿了,在血气冲天里闻到一丝尴尬的腥臊气味。
武林第一美人8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饶是陈锦书这个非当事人都羞愤欲绝,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归一派弟子竟失禁。
战局有一瞬间的凝滞,几个修罗教众仰天大笑:“屁滚尿流,好一个归一派。”
恼羞成怒的陈锦书一剑挥过去。
按下暂停键的战斗重启,阿渔和何遇这边成为真空地带,修罗教不敢惹,这可是能把毒姑当菜瓜砍的;正派人士不敢靠近,这可是把归一派得罪了狠的。
发泄够了的何遇干脆利落地一刀砍下毒姑的头颅,他不会让毒姑死的那么轻易,但是也不会像她一样以没完没了的凌虐为乐。
再没看一眼尸首分离的毒姑,何遇吐出一口长长的郁气,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灭门之仇,他终于报了,可以告慰父母亲人在天之灵。
“前辈,我们去找闻人涞吧。”他的仇报了,接下来就该是前辈的仇了。何遇提着鲜血淋淋的刀走向阿渔,想起前辈不觉得他手段残忍还帮她教训那个站着说哈不腰疼的小白脸,喜悦就像是泉眼里的泉水,咕咚咕咚冒个不停。
阿渔嗯了一声:“走吧。”
二人施展轻功离开,一转眼就消失在人海之中。
陈锦书皱了皱眉头,看一眼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的师弟:“打起精神来,现在可不是分神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