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几年前,宫里选秀,圣旨说要的是各家嫡女,这,安国公可是欺君之罪。”
“欺君不至于,毕竟已经记在了大夫人名下,算嫡女。”
贵女贵妇们闲聊的热火朝天。
另一边,大夫人已经被二夫人带来的婆子给拉开了。
大夫人被婆子按着,鼻青脸肿,僧帽也不知何时没了,混着白发的头发凌乱的披散着,手腕上有淤青,狼狈不堪,哪里是那高贵端庄的国公府大夫人。
她看着二夫人,二夫人正在整理抚平方才被弄的褶皱的衣裙。二夫人发髻歪在一边,脸上的粉已经都花掉了。脸上红一块,青一块,紫一块,嘴角也破了,若走到大街上,没人会相信这位居然是安国公府如今执掌中馈、一品诰命二夫人。
半晌。
大夫人哈哈大笑了几声,面容扭曲,道:“你这贱女人,指使你的儿子安排杀手,去抢了我儿媳妇的嫁妆,把那送亲的三百多人全杀了,我儿媳妇侥幸,带着婢女逃了出来。你们好狠毒啊!”
晴天霹雳!
围观的贵妇贵女们面面相觑。
安国公府顾二爷前段时间大婚,送亲队伍三百多人全部丧命,嫁妆也被洗劫一空。
这可是徐州城的大消息。至今茶余饭后都会被讨论。
如今,这大夫人说,这一切都是二夫人母子干的,为了抢大夫人儿媳妇的嫁妆。
为了抢嫁妆,害死了这么多人,也太残暴不仁了吧。
二夫人面色一变,脱口而出:“你,你血口喷人!”
“别吵了,净慧师父来了!”有人喊道。霎时,一片安静。
两盏茶时间已过,净慧师父见没人来大殿听发灰,让身边的小尼姑打听后,亲自过来了。
净慧师父双眸慈悲,缓声道:“方才进来时,刚好听大夫人说,送亲队伍是被二夫人所害。这件事在京都传的沸沸扬扬,血色送亲十里冤魂,可怜这冤死的三百多人。”
“不是,净慧师父,我是被冤枉的,我冤枉的啊,我怎么会去杀人啊,我为何要抢林印月的嫁妆。”二夫人哭喊道。
后面一句话她差点说出声:这嫁妆是给贵妇省亲修园子的啊。
“大夫人,二夫人说的也有道理,这种杀人的大罪可不能空口无凭,要有证据。”净慧师父缓缓道。
“我可不是乱说,我当然有证据了。证据在安国公府,现在不能在这说,不然有人通风报信,提前回安国公府毁灭证据。”大夫人乜了眼二夫人。
二夫人怒道:“你说谁要毁灭证据,我行的正坐的直,从没害人,哪里有证据?”
净慧师父看大夫人面色自信,似乎真有确凿无疑的证据,沉吟道:“通知徐州城知府去安国公府,我们也去。”
闻言,知府夫人忙道:“我马上派人通知老爷,去安国公府查案。”
国公爷头痛欲裂。
安国公府从未有过这么多人,知府,知府衙门的官差,全徐州城的贵妇贵女。
还有两尊大佛,安福郡主和净慧师父。
花厅里挤不下这么多人,那些贵妇贵女情愿在外面走廊里,花园里,都舍不得离开。
这可是徐州城几年未遇的好戏。谁不想当场看这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