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高阶雄虫的威势,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还不知道自己被偷家了的黑影,正头疼要怎么解决打到家门口的雌虫们,提到他的‘老相好’们,他心里脸上先是一阵发苦,然后熟练地抄刀子投毒,以弄死一个是一个的心态,猛下死手。“头领,我虽然设下来多次、多方位的埋伏,可敌虫太过狡猾,通通躲过了,随后我改变了策略,采取正面强攻战术,但双方实力悬殊太大,我方雌虫虽也勇猛……”“闭嘴,啰嗦这么多,不就是败字吗?”黑影深吸一口气,换了一身行头,“如果你的战术和你的口才一样好,也不至于落到要我亲自出马的地步!”死去的白月光活过来了因洛星失踪多日,雌虫们个个易燃易爆,一言不合就开打,但为了找到洛星的下落,打完又不得不捏着鼻子相互合作。这天就‘直接炸了轰进去’,还是‘谨慎小心潜伏进去’的问题,一直从日出吵到日落,脑袋嗡嗡的亚岱尔离开吵吵嚷嚷地、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的房间,立在深夜冷风中,边抽着烟,边望着月亮发着呆,“哎。”一声幽幽的长叹随着寒风飘远,小雄虫你还好吗?“嘎吱”深更半夜,万籁俱寂之下,踩碎树枝的轻响逃不过超s雌虫敏锐的听觉,军装笔挺的亚岱尔一秒进入战斗模式,咄咄逼虫的目光注视着声源处,手持武器,轻而快地逼近,拨开挡住视线的枝丫,警惕地往地上一扫,便直直定住了。温柔的月光照亮了一双风情流转桃花眼,看到来虫后,象征性地眨了两下,泪珠便落了下来,对方衣服看起有些宽大,不合身,也衬得他分外娇小,还有几分可怜,沾染了斑斑泥点的白皙手指,在空中颤了颤,欲语还休道,“雌君~”亚岱尔喉结轻滚,额角青筋突突地跳,这两个字的称呼,对他而言是十分久远的记忆了,记忆里,这只对自己意义深远的雄虫,看向自己的目光,从来不是现在这样的,多是厌恶、不甘、愤怒、屈辱,甚至有时候还带着怨恨,到最后只剩下无尽的恶意。望着死死盯住自己的亚岱尔,演戏经验丰富,表情管理更是无可挑剔的雄虫,优雅地在领口开了两粒扣子,淡淡的信息素味道在空气中弥散开,彻底勾起亚岱尔记忆最深处的ke望,太像了,肯恩就是这样味道!脸也长得很像,肯恩自成年起,虫气就一直居高不下,只需一低眉浅笑,就能引得万千雌虫呐喊欢呼,框框撞大墙,自己当初其实一眼就看出来了,肯恩略显稚嫩的脸庞下,那勃勃的野心,却又不免被他嘴角温暖的弧度所吸引,如今的肯恩已经没有了少年时特有的清爽与阳光,眉骨变得深邃锐利,但是一颦一蹙仍能轻易掀起自己心底的波澜。肯恩注视着呆愣如木头的雌虫,笑容逐渐加深,略有些刻意地歪了歪脑袋,嗓音带了些委屈道,“阿岱,你不记得我了吗?”质问中带着委屈的语气,犹如催化剂,让亚岱尔脑中的弦彻底断了。当奥斯顿看清楚亚岱尔领进屋的雄虫时,脑子嗡的一下就炸开了,凭借着多年的作战经验,强迫自己将理智快速回笼,咬着后槽牙问道,“他、你是从哪里找到他的!”雌父有些失控的声音,引起了奥德里奇的注意,转头望过去后,面部表情很是精彩纷呈。阿尔杰按下心头的忐忑,攥紧了手里握着的水杯,将自己整张脸都隐藏在黑暗里。洛星的室友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屋里的气压为什么突然变得很低,为什么联邦雌虫的脸拉得一个比一个长?
最后还是性急的蒂姆先憋不住了,“他是谁?是从黑衣组织那救回来的吗,你有没有见过洛星,黑发黑眸、只比我矮一点的雄虫?”旁听的凯亚追问道,“快说啊,洛星是不是在黑衣组织手里?”牵着亚岱尔衣角的雄虫似乎被吓了一大跳,眼角很快蕴出泪意,红彤彤的眼睛里全是慌乱与恐惧。“你摆出这个表情干嘛,我又没有要打你,就想问问洛星……”“你小声一点,问话就问话,语气温和一点会死吗?”奥德里奇直接出声打断了蒂姆问话,对上只在视频里见过的雄虫,躬身行礼,轻喊了一声,“雄父。”“什么?他是……”尖叫的蒂姆被眼疾手快的诺艾尔拖了到了一边,“闭嘴吧,这是他们的家事!”肯恩眼神划过角落处的阿尔杰,对从未真正接触过的奥德里奇,露出了慈爱的笑容,“乖~”那种变扭的感觉又回来了,亚岱尔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肯恩,仿佛在说,你以前对冻米青出身的雌崽,都是不假辞色的,而且你的性格没有这么柔弱!真是一如既往的难对付!肯恩心底冷笑一声,指尖攥着亚岱尔的衣角,示意对方低头,亚岱尔没动,他知道肯恩的意思,从前也是这样,只有遇到问题时,肯恩才会主动轻啄他的嘴角或者喉结一下,得了好处的自己,就会心照不宣的去解决问题。发现事情并没有往预期方向发展的肯恩,心里有点犯怵,望着定住不动的的高大雌虫,硬生生遏制住自己的恨意,眼睛一眨,就盈满脆弱与赧然,“我千辛万苦才从那里逃出来,就是为了再见你们一面,难不成,你嫌弃我脏了?”“什么?”亚岱尔皱着眉头,有些听不明白。而肯恩则像是大受打击一般,浑身无力腿一软,刚松开衣角,就扑通跌倒在地,摔倒不是重点,重点是,“黑衣组织抓去的雄虫都会被强行配(种),一晚一只雌虫,我要是不配合,就会被惩罚的,呜呜呜”原来一脸事不关己的修斯听到这里,顿时气血翻涌,他一把拽过肯恩,愤怒浮现在脸上,吼道,“你说什么?”s级雌虫的威压,肯恩根本撑不住,“我咳咳咳……”肯恩唇瓣微张,吃痛地喊了一声,随即捂住了嘴,猛咳了起来,血迹随着指缝不断流出,连地上都溅了几团殷红的血迹,看着分外刺眼,亚岱尔胸口闷得仿佛有千斤重,透着一些颓然。奥德里奇和诺艾尔一起扯开了修斯,将看起来受了很多苦的雄虫扶到了沙发上,目光真挚,神色担忧地问道,“雄父,你还好吗?”肯恩无所谓地擦了擦手心的血,苍白的唇被染上一层鲜艳的朱色,不但没呼痛,还云淡风轻地说,“没事的,我都习惯了。”没有诉半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