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出席。其余的人,婚宴主角洛山亭,然后何如烟、洛共悠、洛随云、洛闻欢,以及洛千涧都整整齐齐出席了,主桌倒也不显得空落落。只是毫无喜意罢了,连洛山亭和厉知劲两个主角都没见笑,非要笑起来的话就有点诡异,搞得跟冥婚似的。——洛山亭何止笑不出来,他还想哭。回到等待间,洛山亭就委屈道:“今天是我们的婚礼,知劲哥哥还让那个桑茶一起来!你们看到她了吗?她今天居然穿了一身红裙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新娘,和知劲哥哥站在一起是他们两个要结婚了!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可是知劲哥哥他们都不觉得有问题,都说是我小题大做,桑茶茶里茶气地说只是觉得结婚是喜事、客人穿红也是祝贺、还说什么穿白色像婚纱所以她才没穿平常都喜欢的白色的,搞得她还很委屈,她说回房间重新换衣服,结果连厉愿都帮着她说没必要!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闻言,洛家众人都有些不耐烦,这些天已经听够洛山亭的抱怨了,说来说去都是怪桑茶蛊惑了厉家。“人家说的也没错啊。”洛共悠无语道,“要是人家平时就喜欢穿白色,今天你和厉知劲西式婚礼,人家特意避开不是很贴心吗?为了喜庆专门穿红色不是挺表达祝福的吗,山亭你不要这么敏感行不行?”洛山亭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二姐,怎么连你都帮着那个桑茶说话!你可是我姐姐!你都没见过那个桑茶!”洛共悠:“刚才不是见过了吗,再说了,听你说得不认识也认识了。”何如烟也不想再听洛山亭呜咽地抱怨,而且她还有话想跟洛千涧说,距离上次她去洛家老宅找洛千涧已经有十天了,这期间他们都没见上过面。“千涧,你陪妈出去转转吧。”何如烟说。洛千涧一派好孩子形象,乖巧道:“好啊。”洛山亭叫她:“妈妈……”何如烟头也不回——她已经做出决定了,反正迟早是要撕破脸离了心的,现在配合着让洛山亭能和厉知劲结成婚,已经是仁至义尽,更多的费心安慰还是免了吧。看着何如烟和洛千涧走出等待间,洛共悠若有所思地低声自言自语:“妈和千涧什么时候突然这么亲近了……”婚宴的宴会厅其中一面墙有数扇两米左右的落地窗,出去就是一个个小型的阳台,何如烟和洛千涧来到其中一个阳台上。“千涧,妈想好了,就按你之前说的办吧。今天山亭和厉知劲办婚礼,明天一早他们会去领结婚证,等他们领完证,中午我们两家人会一起吃顿饭,明天中午这顿饭结束后,我就跟悠悠、随云、闻欢和山亭说,至于阿风那里,回头让律师通知他、走个流程应该不很麻烦。”何如烟的确是深思熟虑过了,没有支支吾吾。洛千涧点了点头:“好啊。那等解除收养关系的手续办完之后,妈你就搬回老宅住吧。”闻言,何如烟放松了点,又忍不住犹豫着问:“那……千涧,悠悠他们手里现有的资产,按理来说也和洛家分不开关系,你觉得要怎么处理才好?”洛千涧轻笑:“妈既然这样问了,那就说明你应该也是有想过的吧,你想怎么打算?”
何如烟:“这个……我是这样想的。”“悠悠的公司虽然说是从家里拿钱、靠着洛氏创立起来的,但毕竟她投入了那么多心血,不是光靠家里就能成功的,其他人家的少爷小姐创业失败的也不少嘛。”“而且……现在她的公司也一团乱,本来就不剩什么了,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家人,我想没必要太绝情,就不跟她在这方面起争执了。”“至于剩下随云、闻欢和山亭,他们三个本来也没来得及接触更多家里的生意,手里只有十六岁之后由他们自己拿着的信托基金,领了两年时间虽然看起来有大几百万……”“但他们都不是节省的人,当零用钱挥霍下来,我猜啊,也没剩多少了。解除了收养关系后,他们再也拿不到信托基金,之后又是大学四年,吃穿住行都只能靠现在那点存款,如果厉家愿意给山亭花钱那也是厉家的事了,随云和闻欢更是半点依靠都没有。”“所以千涧,妈妈想着,就不跟悠悠他们扯钱的事了,普普通通解除了关系就好。你觉得呢?”不论如何,毕竟养了这么多年,就算谈不上亲力亲为,那也是以家人之名相处了这么些年的,现在要跟人解除这段收养关系了,相当于是直接把几个子女赶出家门,来换她以后安生和财产保障,所以何如烟这越想,心里还是越觉得有那么点“愧疚”。所以希望洛千涧不要“赶尽杀绝”、要求解除收养关系的同时还要几个兄弟姐妹吐出手里的钱净身出户,能给洛共悠四人稍微留点保障,是何如烟唯一能想到的补偿了。洛千涧莞尔:“妈真是有一份慈母心肠。”何如烟勉强笑了笑,有点怀疑洛千涧是在阴阳怪气。“我原本以为,作为主动提出解除收养关系的补偿,妈会选择给二姐他们一点钱财或是什么,没想到妈比我预料的还要为家里省钱,那也挺好的。”洛千涧看着何如烟笑道,“就按妈刚才说的来吧,反正二姐他们手里也不剩什么了,我就不那么抠门了。”何如烟脸色白了下,但又觉得如释重负,反正终归是确定下来这方面的事了。她犹豫几秒,再次开口:“那,千涧,你之前说过的会给妈妈的股份……”“放心,妈,我说话算话,无所谓扯谎。”洛千涧一本正经。洛千涧和何如烟在阳台上谈话的这一会儿,婚宴又出了状况——厉知劲要走,不肯接着配合办婚礼了,并且在被闻讯而来的洛山亭质问时,说出了明天也不会按照原定计划和洛山亭去领证的话。至于厉知劲为什么要走……因为桑茶走了。桑茶跟他道别,表示她刚刚在婚宴上听到了一些“故事”和谣言,“故事”是指厉知劲那堪称淫|乱的过去、搞男人和被男人搞完了还坚称自己不喜欢男人等等等等,谣言则是指别人把她当做了厉知劲的情人。桑茶对厉知劲说,她没想到他长大后变成了这么不堪的人,她无法接受这样的朋友,也不愿意被人误会成插足还不要脸来参加婚宴的情人,她本来以为厉知劲是喜欢男人,所以才放心住在厉家没有多想,现在才明白难怪洛山亭不高兴她在这里。总而言之,她要走了,这样皆大欢喜。厉知劲百般辩解和挽留,但没能留住桑茶,她还是趁着他被叫去应酬宾客时溜走了,厉知劲对此十分崩溃,再也受不了这场婚宴,他决定要离开、去把桑茶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