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太险了。当赵景春把枪掏出来的时候,我心脏病都快犯了。”
坐在车子里,崔明伟长吐出口气去道。
“我又何尝不是呢?如果不是我反应快,现在你们来到这里就只能给我收尸了。”
李南星叹了口气道。
“幸亏你临危不乱,还能反败为胜,否则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崔明伟递给他一枝烟,给他点燃,现在还有些惊魂未定呢。
“这一次,应该能钉死赵景春了吧?”李南星抽着烟问道。
“必须能啊,别说他刚才已经承认了三次暗杀,包括我的一次和赵春梅的两次,还有一个对你的阴谋构陷、报复打击,更何况,仅仅只是一个私藏枪枝弹药,就足以让他入刑了。
事实证据都摆在那里,这一次,就算他嘴再硬也没用。”
崔明伟道。
“玛德,他进去了,安平县终于能消停一下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被他折腾成什么样子呢。”
李南星恨恨地骂道。
“这样的蛀虫,早就应该进去了,这一次,正义总算没有迟到。”崔明伟也松了口气道,素来严肃的他此刻脸上也展露出了一丝笑意。
回头看了李南星一眼,他竖起了大拇指,“哥们儿,最牛逼的人物还得说是你啊,居然巧施妙计,就能将这么大块头的人物拉下马来,厉害,着实厉害。”
“拉倒吧,我这纯粹是用命博来的,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厉害个毛线啊。”想起了这段经历,李南星心有余悸,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有多少人,就算粉身碎骨,也未必能将这样的蛀虫拉下马来呢。就比如我,空自着急,却也无能为力。”
崔明伟叹气道。
想了想,崔明伟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对了,兄弟,这一次事了,我就要调走了。”
“调到哪里去?”李南星一怔问道。
“调到省纪监委去,毕竟,我实名举报赵景春,也相当于将与赵景春有关系的人都得罪了一圈儿,以后在安平县混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我也只能走了。”
“走吧,走也好,去更大的平台,见更大的世界,也省得在这种小破地方蝇营狗苟的,实在没劲!”
李南星点头道,对于崔明伟调走,他必须支持。毕竟,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嘛!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看了李南星一眼,犹豫了一下道,“哥们儿,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咱们是战友,是生死兄弟,你觉得,还能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李南星斜了他一眼,不满地道。
“那我就直说了。”崔明伟点了点头,眼神复杂地望着他,“其实,兄弟,我觉得,你也应该走了,如果不走,以后在安平县恐怕也未必是那样好混的了。毕竟,抛开赵景春在这里深耕多年的情况对你未必有利的情况不谈,单说你一力将赵景春拉下了马,官场之中,再怎样也是官官相护啊,难免会有人生出兔死狐悲之感,更何况,余波不止,肯定还有有心人一直在盯着你。
你已经在有些当权者眼中打下了负面的烙印,再加上你这个人本身就刚正不阿,在那些人眼中,更是肉中之刺。
所以,你想在安平县施展你的抱负、实现你的价值,恐怕,都是难上加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