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碰到陈常山射来的目光,心底不由发虚,艰涩应声是。
陈常山笑道声谢谢,转身进了楼里。
刘天一跺脚,快步出了派出所,找了个僻静地方,给薛冒打电话,电话通了,却始终没人接。
刘天接着打,打了第三次,终于听到一个妖媚的女人声音,“你找谁呀?”
“我找胡一发,让他接电话。”刘天没好气道。
“你能不能口气好点,吃枪药了。”女人不满道。
刘天顿怒,“老子就这口气,赶紧让胡一发接电话,耽误了事,你一百条命也赔不起。”
女人被刘天的口气镇住,忙道,“好,我现在就让胡总接电话。”
二十多分钟后,刘天和胡一发坐在了派出所附近一个茶楼里。
这座茶楼,也是基泰公司下属产业,名义是茶楼,实际也是薛冒和其关系网私下见面的一个场所。
胡一发听完刘天的讲述,恨恨骂道,“这个陈常山,真是搅屎棍,哪都有他。
薛冒早晨刚被他打了,下午他又去我弟弟的厂子找事,才来乡里两天就搅出这么多事,他要真长留在花田乡,那还有你我的活路吗?”
“薛冒被打了,怎么回事?”刘天忙问。
胡一发抽口烟,“还不是因为昨晚的事,陈常山知道薛冒故意害他,今天一早,把薛冒诓骗到春水楼湖边,差点把薛冒淹死。
后来陈常山自己开车走了,薛冒的手机和包都掉进了湖里,只能徒步往回走。
幸亏半路被我的人碰到,他才没遭更大的罪,就那,薛冒当时的惨样,都没法形容。
姓陈的真是太狠了。
哪像个副乡长,比他妈社会人还狠。”
胡一发啧啧两声。
刘天点点头,“上次下乡,我就看出来了,陈常山和刘万通,老马他们都不一样。
这小子身上有股痞劲。
别人不敢做的事,他敢干。”
胡一发应声是,“关键这小子还五毒不侵,昨晚他把我的船娘带走了。
我当时以为他肯定要把船娘带回家办那事。
薛冒也是这么认为的,哪有男人不偷腥。
可没想到失算了。”
胡一发叹声气。
刘天也皱皱眉,“薛冒被他打了,事后为什么不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