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张,怎么样?”阿菊喜滋滋的询问严佳意见。
“嗯,不错。”
“哎,这张是海边的,有没有迎风飘舞的感觉?”
照片中的阿菊把头发披散下来,也是千娇百媚。
“唔,挺好。”
连问了几个问题,阿菊沉下脸来。
“你怎么回事?一个上午都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在家里闷傻啦?”
严佳也不争辩,勉强笑了笑,眼光又往门口飞快的扫了一眼。
阿菊生气的一扭头,不再理她。
下午,林蕾终于出现在办公室里,脸色却不太好看。
她把阿菊招呼了进去,关着门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末了,阿菊出来,神色也颇凝重,她走到严佳跟前,低声道:“林总让你进去。”
严佳不安起来,“有说什么事没?”
阿菊迟疑了一下,凑近她耳朵,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说:“方总走了。”
犹如一个不小的炸雷,把严佳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她什么也没再问,低着头进了林蕾的办公室。
林蕾示意她把门关上。
“坐吧。”林蕾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倦意。
严佳惴惴的坐进她对面的椅子。
林蕾看了她一眼,眼里是说不出的情绪。
“两天前,我和家人还在香港,方振乾打电话给我,向我请辞。”她慢条斯理的说,“我问他原因,他说是个人问题,与别人没关系,但是,直觉告诉我,不是这么简单。”
林蕾探究的眼神仿佛要把严佳看个底儿掉。
严佳的心忽然揪了起来。
半晌,林蕾长叹一声,没有深入追究,“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好在方振乾是个考虑周到的人,他已经替我引荐了合适的接任者。我刚从他那里回来,一个上午都在交接手续。”
严佳咬紧了嘴唇,此时此刻,说什么都不是明智的选择。
林蕾缓缓拿起桌子左上角的一个文件袋,递到严佳面前,“这是他委托我带给你的。”
严佳有些意外,略一犹豫,还是接了过来,档案袋很厚实,仿佛是一些硬质的证件。
小心的揭开绳扣,最先掉出的是一页信纸。
细细的展开,上面是极潦草的字,写得很密,严佳认得那是方振乾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