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当家的,喝!”
陈如曼也不扫兴,她自诩酒量不错,接过碗便一饮而尽,粗犷的用袖口擦擦嘴,她砸吧着嘴道:“好酒!”
接着,又是一碗。
“阿满哥,大当家的真的能这么喝吗?”
他们印象里,陈如曼一杯就倒,今个儿给她满上一整碗也是图个好彩头,可谁也没想到大当家的一口全闷了呀!
“二当家,这……这要不要拦着点?”
陈满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得求助坐在陈如曼身侧的陈瞎子。
陈瞎子却是一反常态,非但没有训斥陈满和陈如曼胡闹,反而主动让人给陈如曼续酒,以他的话来说,人活着就已经是天大的喜事,莫要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再做拘束。
能见她依旧活蹦乱跳的站在自己面前已是不易,他又怎会妄求其他。
只是,一碗酒下肚的陈如曼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伸出空碗对准提着酒壶的小弟,打了个酒嗝,脸蛋粉扑扑的,眼睛控制不住翻着白眼,结结巴巴道:“来!……嗝……给……给我满上!”
“大当家的,我在这。”
小弟硬是憋住笑,将拽着大当家的手从右边扯到自己面前,恭恭敬敬给她绪满一碗酒。
陈如曼只记得自己酒量好,却忘记她此时此刻用的是土匪头子陈如曼的身体,自然不如她那个世界千杯不倒。
脑袋愈发眩晕,陈如曼喝完第三碗酒之后,扶着桌子歪歪倒倒,已然分不清五六七八了。
“阿满,送大当家的回房间去。”
“得咧!”
陈满从陈瞎子手中接过陈如曼,眼珠子却是滴溜溜的转,面上憋不住的坏笑,给小弟使了个眼色,那小弟便从大堂溜了出去。
“嘿呦,我的大当家你可真沉!”
将陈如曼送回卧房,陈满端起桌上的茶水润润嗓子,擦着额头的汗,随即坐在凳子上静静等候。
“咚咚咚。”
门被从外头敲响,陈满脸上的疲惫立即烟消云散,换上满目春风的笑容起身去开门,一推开门,便瞧见了裴令舟那张小白脸。
“这细皮嫩肉的,快拉进来。”
让小弟将裴令舟带进房子里,陈满掏出自己腰间的大刀粗鲁的横在裴令舟的脖子上,蛮横的威胁道:“今晚将我们大当家的伺候好,否则我就将你脑袋砍下来喂鸡,听到没有!”
见这书生不吭声,陈满寻思兴许是被自己吓破胆,也不恼怒,拉着他便走到床榻前,俯视着躺在榻上嘟嘟囔囔砸吧嘴,醉的不省人事的陈如曼。
“咳咳,我会在外面守着,你休想耍什么花样!”
陈满说罢将裴令舟手腕上拉长的绳结塞进陈如曼手中,他蹲下身拍了拍陈如曼的肩膀,自以为低声说道:“大当家,大当家,人交给你了,你好好享受啊!”
“嗯?……嗯!”
见陈如曼睁开眼瞟了他一眼,陈满便带着小弟潇洒离开了房间,远远在门外守着,生怕裴令舟这个柔弱不能自理的书生不小心逃跑。
一时间,房内只剩下醉酒的陈如曼,以及她手里牵着的裴令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