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支支吾吾,“您看我做甚?这就得问钮祜禄格格了”
“回王爷,四阿哥来时用了一道山药饼,时蔬面,还有一道韭菜鸡蛋。方才,自从进帐后,奴婢就没给四阿哥用过东西啊!”
刘籍皱眉,情况不对,他不是自夸,但四阿哥的情况很显然是因为吃了什么相克的食物所导致的中毒。但就钮祜禄格格所报的三道菜品中,并无异样。
年今纾慢条斯理打了个哈欠,这场莫名其妙的闹剧怎的还不结束?
见耿氏跪在原地仍旧苍白着脸,眼神还时不时的飘向四阿哥与钮祜禄氏,不免觉得奇怪。
就连四阿哥的奶娘也是紧抿着唇,闭口不谈的样子。按理来说,钮祜禄氏是四阿哥的生母,知道四阿哥正午时用了什么,这毫无争议。奶娘随身侍奉,也应当知晓才对。
但这奶娘从头到尾就没说过话。有些怪异。而五阿哥那边倒是已经安稳了下来,现下这会儿正窝在奶娘怀里睡得正香呢!
四阿哥今年满打满算三岁多了,牙齿刚长齐全。年今纾眼睛随意的转着,突然眼波闪了闪,手肘怼了怼四爷的腰际。
“看您四儿子手上攥的是什么?”
四爷闻声侧头,直觉自己一脸黑线,这妮子在这种时候说这话。转瞬,与她的目光对上,认真的看向四阿哥手上。
小孩子的手掌并不大,拳头握紧也只有一颗小石子大小。四爷不乏困惑,目光含有实质性的扫过在场的众人,方才还吵嚷的几人,噤若寒蝉。
四爷眼眸微眯,指向瑾言,“去看看四阿哥手里是什么”
瑾言还未回话,便被年今纾拦了下来。“爷请刘太医去吧,否则等会儿两位格格不分青红皂白说是妾身使了肮脏手段……”
男人听此,漆黑如墨的黑眸中,不温不淡,“既然年侧福晋如此说,便再次劳烦刘太医了”
小孩子拿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定然是不肯轻易放手的。刘太医与苏培盛二人使了好些法子才掰开四阿哥的手。重了害怕伤到小主子。
而耿氏的脸也随之愈发难堪起来。脸上血色消失殆尽,目光呆滞。
“回王爷,四阿哥手里的是牛肉干”
钮祜禄氏反而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继而脸色扭曲,四阿哥不能食用牛肉!
这边刘籍见是牛肉干,也松了口气,“王爷,如果四阿哥食用了牛肉干,那么一切就有迹可循了。方才这位格格曾言,四阿哥午膳时用了韭菜鸡蛋,而韭菜与牛肉是相克食物。”
刘太医缓了口气,继续说道“而四阿哥方才眼睑下垂,脸部泛紫,导致呼吸困难。而皮肤起红疹带起瘙痒性以及大片泛红,则是因为四阿哥食用了牛肉干而引起的风疹”
年今纾正看戏的眼神一滞,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没接话,欲待四爷评判。
男人话语看似温和却又带着不可忽视的锋利,“谁给四阿哥用的牛肉干?”
“奴婢没有,奴婢没有!”
帐内一片寂静,唯有耿氏的声音响起。
年今纾:“……”
众人:“……”
要不,您再此地无银三百两一下?
“好啊,耿氏,你好歹毒的心!你明知晓四阿哥不能食牛肉,竟然还敢给四阿哥吃牛肉干!”钮祜禄不在乎形象般大吵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