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姜月迟想起他父亲说,他十三岁开始就经常遭受无休止的骚扰示爱。其中肯定不缺乏顶级身材的大美女。她举起手指发誓,说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她发誓她对那人没有任何遐想,她真的只是多看了几眼而已。而且这种注视很难避免,她没想过拳击比赛会不穿上衣。姜月迟抱着他要去亲他,被毫不留情地推开了:“滚。”她不死心地又过去抱他,这次仍旧被推开了,但至少没有语气凶狠的让她滚了。她站在那儿,在心里骂他小心眼。洋人就不能大度些吗?真是莫名其妙。但这并不影响她第三次过去抱他,亲他。好在这次费利克斯没有再将她推开,但他也没有给任何反应。只是像座冰山那样似的站在那里。他站着不动,不给予任何回应也没有任何反应。姜月迟回忆起他平时是如何亲自己的,又将同样的套路用在他身上。双唇柔软地贴在一起,略微被挤压到有些变形。姜月迟踮着脚,轻轻用舌头扫他的牙齿,他没任何反应,单手揣兜,就这么靠着洗手台,懒散站着。直到姜月迟小心伸出手,去搂他的腰,手沿着他的腰背轻轻抚摸了几下。把他摸爽了他才屈尊降贵的将嘴巴微微张开,姜月迟的舌头终于进去了。温热湿润的口腔,她笨拙地学着他从前那样,试图用舌头去舔他的舌头,但舌尖才刚碰到一起,她就吓到微微后退。嗯感觉很奇妙,和费利克斯亲她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她又试着再次将舌头伸过去,虽然小心翼翼,但比上次熟练许多。舌尖快速地在他的舌尖上扫来扫去,最后大口狠狠吸住他的。“唔”她实在喘不过气了,只能松开他的舌头,稍微退出来,大口喘气。湿吻这么久,彼此就像是在互相交换二氧化碳一样。费利克斯冷眼看着她,废物,接个吻就累成这样。她换好气,又继续踮脚过来吻他。这次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将他往自己这边压。费利克斯也终于给了点回应,单手按着她的后脑勺。那个吻越来越深,他吸着她的舌头,力道比平时更大更重。她的舌尖到舌根都是疼的:“嗯唔”她求饶,泪眼汪汪。费利克斯无动于衷,死命吸吮着。她只能将嘴张大,不停地“哈啊,哈啊”喘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双脚离地,人躺在了一旁的床上。这下终于清楚了这里的床是做什么用的了,原来是为了方便别人随时随地来一发。姜月迟有些担心,这张床该不会在不久前刚被别人但看费利克斯并没有露出嫌弃的神色来,相比是没有的。她又松了口气,虽然他的脸色仍旧难看,但她知道,他的气消了。她伸手捏着他垂在胸前的领带,香槟色的。这还是她给他系的。歪歪扭扭,不伦不类。
给他打领带的时候她心里把这条香槟色的领带幻想成狗绳,就这么拴住他。她只要轻轻扯一扯领带尾端,哪怕一米九的他在自己面前具有压倒性的强势,但他照样会低下头听她说话。她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只用一根领带就能控制他低头。可明明领带是再禁欲不过的东西。最初是用来给战士擦拭战刀上的鲜血的,后来就演变成了搭配衬衫的装饰。距离喉结那么近。费利克斯对穿着没那么挑剔,他衣帽间的领带几乎都是素色的,通常拿到哪条就戴哪条。姜月迟最喜欢这条香槟色的,看上去清冷感多了些。费利克斯本身就是偏清冷的冰山长相,尤其是那双蓝眼睛。和窗外的海面一样,都瞧着深邃莫测。她怎么会放着费利克斯不喜欢,而去喜欢别人呢。她又不蠢,她又不瞎。她是个非常典型的外貌主义,喜欢好看的,喜欢身材好的。没有比费利克斯更适合的人了,在这个世界上。费利克斯将领带从她手中抽走,单手解了,随手扔在了一边。姜月迟有些遗憾,刚要开口,他就低下了头。张嘴,衔住。然后她说不出话来了。“费利克斯,嗯”她伸手抚摸他因为大力吸吮而微微凹陷的双颊。好奇问他:“你身上都没有纹身,你不喜欢吗?”费利克斯的动作停了,他抬起头,一双眼睛带着轻蔑的笑:“怎么,想听我说不喜欢,然后劝我去纹一个?”他松开了她,站直身子:“那还真是不凑巧,我没有不喜欢。”怀里一下子空了,姜月迟的身体莫名有点空虚。她突然后悔在这种时候问费利克斯这个问题。至少得等他弄完再说。好吧,但也没办法反悔。“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用纸巾将胸口擦干,“我就是好奇。你既然不讨厌为什么不去纹?”他轻飘飘的反问:“你讨厌你的导师吗?”还好吧,虽然他啰嗦了点,但人还是不错的。于是她摇头:“不讨厌。”“那你为什么不和他结婚?”“不是不讨厌就一定要结婚的。”他用她的话反驳了她:“所以我不讨厌就一定要去纹?”嗯好像的确是这个道理。“但我觉得男人有纹身很帅呀,虽然不能考公,但你一个外国人也用不着考公。要不你去纹一个吧,就纹”她顿了顿,突然想到一个很不错的,手按在他的左胸上那个颜色极深的吻痕,“就在这里,纹我的名字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看别人了。”他伸手在她柔软的小腹轻轻一戳:“不如你也去纹一个,在这儿纹上费利克斯的飞机杯,我保证以后只操-你一个。”她当没听到:“这是中国的一个习俗,纹了对方的名字,对方就会只属于你一个人。费利克斯,你去纹一个吧,纹我的名字。你不喜欢我看别人,我以后不会再看别人了,我的眼里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