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Z中文网

3Z中文网>玻*灯 > 驯龙(第1页)

驯龙(第1页)

虽然这么说有点像在迁怒,但姜月迟认为费利克斯的父亲没有尽到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若是他能够好好引导幼年费利克斯的成长,他必定不会像现在这般恶劣。世界上也会因此少一个坏人。姜月迟坚信,至少在很多很多年前,费利克斯也拥有过一颗善良又纯真的心脏。但即使存在,那也是很多年前了。现在的费利克斯总是将话说的很难听。难听到像是在用刀割别人的心脏和耳朵。那天的见面自然也是不欢而散,姜月迟也忍无可忍的说了句气话。她说的确,确实是这样。费利克斯,你就当从前那些事情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亚洲女孩的臆想吧。或许她当时疯掉了,才会试图去驯服一个比杀人犯还可怕的人。但她现在长大了,她明白了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有些东西出生时没有,那么无论再怎么努力,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同理,有些东西一旦拥有就很难舍弃,譬如一颗丑陋的心脏,譬如恶劣的性格,和硬到永远弯不了的脊梁。她以为费利克斯会像从前那样,冷笑着说出更加难听的话来。他真的很擅于只用只言片语就让对方下不来台。这种窘迫无异于是凌迟。还是在人群之中,被脱光了凌迟。可是这次他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沉默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笑着朝后退了几步,继续抽着烟。他放她离开,无声的让她滚。回到家后,姜月迟做的法的叫着他的名字,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也不知过了多久,她靠在浴缸上,轻轻喘着气。绝非是她对他还余情未了,只是他的身体实在过于诱人了。毫无疑问,他是最适合的sexualfantasies对象。虽然她总说讨厌他的洋人尺寸和仿佛永远不知疲惫的时间。但,不得不说,她也为此深深着迷着。今天姑姑和奶奶不在家,不然她也不敢如此大胆的在浴室里做这种事情。刚才的澡白洗了,她将浴缸内的水放掉,光脚走出去,在淋浴下重新又洗了一遍。浴室以前没有做干湿分离,对她来说其实没什么影响。但费利克斯太过挑剔,他来这里洗过一次澡后就嫌弃地打电话叫来工人,里里外外重新改了一遍。他说姜月迟在某些方面的能力也算是让人钦佩。譬如她总是能在任何国家的任何地方,都精准无误的住进烂房子里。“还真是多亏了你,我才有机会住进这些贫民窟。”姜月迟听出他的嘲讽来,又完全没有底气反驳。在纽约也是让他和自己挤那间小到连转身都困难的单间。如今虽然变成了二室一厅,但在费利克斯眼中,二者似乎没有任何区别。无非是小点的贫民窟和稍微大点的贫民窟之间的区别。她想,他这辈子体验过为数不多的人间疾苦,应该就是在她身边的时候。所以他该感谢自己,让他见识到了人间的多面。“你的父亲难道没有教育过你,要深入到穷人的生活中,这样才能想尽办法带着他们脱贫。”他不屑一顾的冷笑:“我的父亲只教过我,穷人越多,我们越富。所以我一直在思考,如何让这个世界上除我之外的所有人都变成穷鬼。”“该死,你难道想要把穷人的钱也抢走了?你的赌场一定坑骗了不少穷人!”他耸肩:“那倒不至于,我说过的,我讨厌我的赌场里有穷人出现。钱在他们那儿不是钱,是命。这给我添了不少麻烦,你知道我的赌场一年要剁多少根穷人的手指吗?”姜月迟脸色苍白,他笑着把人抱在怀里:“我开玩笑的,我怎么说什么你都信,爱丽丝,就连操穿你的wob这种话你也深信不疑。虽然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姜月迟试图从他怀里离开:“那你刚才为什么说,穷人越多你们越富?”“穷人多了,就更好压迫了,只要给他们一个工作机会,他们就会感恩戴德地给你下跪磕头。”姜月迟至今还记得他说出这句话时的张狂和傲慢。该死,他这种人死后甚至连地狱都不会要他。撒旦见了他都自愧不如。-奶奶又去住院了,这次不是肺的问题,而是腰。人上了年纪之后身体总是会出现各种毛病,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疼。前些天说腰疼,坐一会儿就得站起来。于是姜月迟和姑姑带着她去一医做了个检查。腰椎间盘突出和腰肌劳损。医生是建议入院治疗,因为有医保可以报销。姜月迟自然点头接受了这个建议。在医院肯定比在家要好一些。姑姑这几天便在医院陪床。本来姜月迟想去的,但奶奶坚决不许她去。“有空了来看看我就行,别占用了你学习的时间。有你姑姑在这儿了,人多了也不好,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呢,别吵到别人休息了。”姑姑也说:“是啊月迟,这儿有我。”姜月迟没有再坚持,只是瞒着奶奶给姑姑转了一万块钱。就当是照顾奶奶的护工费用。姑姑嘴上说着不用:“你奶奶也是我亲妈,当女儿的照顾亲妈还收什么钱。”但姜月迟坚持让姑姑收下,说一码归一码。于是姑姑也就半推半就的收了。姜月迟心里清楚,姑姑如今的亲近不过是因为这些年自己打到她账号里的钱。小的时候她和奶奶相依为命,遭受了不少白眼,身为亲生女儿的姑姑也没有来看过。还是后来她出国,开始往家里寄钱,这才来得勤了些。姜月迟谈不上对这个姑姑有多喜爱或是厌恶,但能让奶奶在晚年感受到亲情,以及陪伴,已经很值得了。说起来,她还是应该感谢费利克斯。没有他的慷慨大方,她人生中的不幸不止读不了书这一条。“贫穷”二字足以完全压垮一个家庭。一周一次的检查,姜月迟起了早床去医院陪同。推着轮椅拍完片子,然后去了诊疗室。医生是奶奶的主治医生,这一个多月来姜月迟经常见到他。很年轻,身材高挑挺拔,总是穿着一身干净合身的白大褂。看到他总让姜月迟想到那句古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他是很典型的中式帅哥,高雅温润好似青竹。柏文松将片子放在光片灯上,让奶奶去看脊椎的弯曲程度,声音里带着淡淡笑意:“奶奶可不要继续任性了哦,您看您的腰椎,都快弯成回旋镖了。”姜月迟沉默一瞬,哪来这么夸张。但奶奶显然被吓到了:“真有这么严重?”他从笔筒里取出笔,低头写着病例:“所以才要遵医嘱,好好治疗。”奶奶一个劲地点头,在医生面前简直就是个听话的孩子。他写好病例,将病历单递给姜月迟:“去帮你奶奶拿药吧。”她伸手接过,看了一眼,完全不懂的鬼画符。医生们好像有专用的文字,只有他们自己看得懂。谢过医生之后她推着奶奶离开。每次过来,他的诊室外都站满了等待的病人。奶奶说他是很厉害的医生,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才三十岁。“我这腰之前看了那么多地方都没用,一来这儿就看好了。”还说呢,之前去的都是些什么地方,遭人骗了,每天敷点不知从哪弄来的草药,又胡乱伸手按一按。“您以后要是哪儿不舒服记得早点和我说。”她生着闷气,气奶奶总是因为怕她担心所以什么都不说,自己胡乱找医生,结果越拖越严重。奶奶笑道:“知道啦,以后一定说。”“哼,下次肯定不会说,我还不知道您吗。”她闹着别扭。“大白天就欺负老人?”一道温和笑意从身后传来,姜月迟愣了愣,转过身去。是脱下白大褂的柏文松,他穿了件粗针毛衣,浅棕色长裤,整个人有种暖意。姜月迟撇了撇嘴,反驳道:“我没欺负老人。”他走过来,动作自然地从她手中接过轮椅:“我开玩笑的。你们现在是要去吃饭吗?”奶奶笑着和他打招呼:“柏医生下班了?”“嗯,下班了。”他笑容温润。周围都是遛弯的病人,奶奶住在医院这些天认识了不少老朋友,这会已经聊上了。旁边的休息区,柏文松买了两杯咖啡,一杯给她:“你奶奶的腰疼目前只能暂时缓解。老人家的恢复能力本来就比年轻人弱,更何况她拖了这么久。”姜月迟的心一紧,咖啡杯险些被她捏变形:“所以没办法了吗?”因为她刚才那一下,温热的咖啡溅在她的手背上。柏文松看见了。当医生的都有洁癖,不单单只是对于肉眼能见到的范围洁癖,而是深入到各种细菌。他有随身带消毒湿巾的习惯,拆开一片递给她:“有办法的,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遵医嘱。”她低下头,心乱如麻。柏文松笑容无奈,又将湿巾接过来,动作温柔地替她擦拭干净。但他很有分寸,只是将湿巾轻轻地触碰被咖啡弄脏的地方。没有造成任何肢体接触。从而导致一心思考的姜月迟毫无反应。直到他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来:“二郎腿少翘,对脊椎不好。”“哦。”她默默地放下了交叠在一起的双腿。“腰挺直一些,你现在的坐姿很伤腰。”“噢。”她听话地换了一个。他再次开口,声音里带了些许无奈:“现在这个坐姿不光会伤到你的腰,还会损伤膝盖。”姜月迟沉默片刻,皱起眉头:“你觉得逗我很有意思吗?”她现在的表情很像一只明明可爱至极,却又有些轻微炸毛的银渐层。柏文松低头笑了笑,肩膀笑到小幅度轻颤。他和她道歉。“没有,是真的。但”他好不容易止了笑意,坐姿松弛,手自然垂放在膝盖上,又抬头看她,一双浅棕色的眼睛清澈,藏在里面的笑温柔内敛,“好像是挺有意思的。”好吧,经历过费利克斯那样的烂人之后,她的脾气似乎变好不少。她将咖啡还给他,起身朝奶奶那儿走去。“外面风大,还是先进去吧。”奶奶不肯,这才刚聊上呢。几个老太太都笑容暧昧地盯着她看:“没有继续和小柏医生聊天了?”姜月迟对待长辈很有礼貌,笑着答话:“刚才聊了会奶奶的病情,已经聊完了。”几个老太太笑而不语。姜月迟当然能察觉出一点不寻常来,老人家也没什么娱乐项目,只能聚在一起聊聊八卦。给单身的男女拉郎似乎是他们最热衷的事情。甚至连奶奶也不止一次问过她,觉得柏医生怎么样?姜月迟深感无奈,她又不是什么性缘脑,碰见个帅哥就动心。更别说人家看不看得上她还不一定呢。少了费利克斯隔三岔五的骚扰,她的日子平淡到没有半点涟漪。据说他已经有些日子没去学校了,虽然对他来说这是常态。但上周她看见他的ip地址变成了美国。她想,他终于放过自己了。本来就是为了找她才来的中国,如今二人彻底撕破脸,他也没了继续留在这边的理由。好友找她吐槽的次数倒是日渐频繁,她因为正常的职位调动去了子公司,这边和总部那边简直天壤之别。把员工当牛马,内卷到死,她已经连续一周没有看到六点的天空了。每天回到家都是一两点。“每到这种时候我就格外想念那个接受西方教育长大的boss,他就从来不强迫员工加班,甚至还会多给假期。”知道她说的是费利克斯,姜月迟沉默片刻,很想把费利克斯之前关于穷人的那番言论说给她听。看她能不能继续保持对他的好印象。但她还是选择了安慰她:“可能刚转过去所以事情有点多,忙完这段时间就好了。”虽然这句安慰的话说了也等于没说,但她实在不善于安慰人。她连安慰自己都是保持着阿q精神。

“还不确定什么时候能结束,boss好像回美国了,走了半个多月。”“半个多月?”姜月迟有些小惊讶。居然已经走了这么久吗。好友觉得奇怪:“对啊,你不知道?”或许在她的认知当中,自己和费利克斯还保持着男女朋友关系。也的确,如果不是,那怎么解释他们在同一个房间“运动”了一整晚的事情。“嗯我和他已经分开了,分开很久了。”“啊?”通过好友的声音,可以察觉出她的遗憾。似乎是在遗憾她没能好好抱住这条金大腿。明明有望嫁进豪门,成为aaron太太,不光是她的未来得以彻底改写,她的后代也是。但这些话好友没有说出来,她尊重姜月迟的选择,也支持她。-费利克斯回美国是为了处理一些算得上私事的事情。不久前他遭遇了一场车祸。就在他和姜月迟发生争吵的第二天。对方应该是被人高价雇佣的,甚至都不是中国人。金发碧眼,骨相立体,身材一看就是练过的,肌肉很是饱满。费利克斯没什么大碍,只是手臂骨折,多部位挫伤,肩膀被玻璃扎穿。司机就惨了,安全气囊弹出来,当场没了意识。从杀手的角度来看,这是他成功完成了任务。他亲眼看见雨夜里,那场黑色的劳斯莱斯被撞到改变原有路径,直接撞到一旁的护栏上。若不是有护栏挡着,那辆劳斯莱斯的命运应该是在空中旋转好几个三百六十度之后,然后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冲下山崖。男人将车停好,拿出手机给雇主打电话,告知任务完成,尾款记得结。可话音未落,他的视线突然透过挡风玻璃定格在了某一处。晚上的雨天比任何时候都要可怕,尤其是这种盘旋的山路。偏僻到鲜少有人经过不说,高耸的悬崖正是最好的抛尸地点。并且这里没有摄像头。不管发生了什么,一场雨一淋,全部痕迹都能被冲刷干净。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将动手地点选在了这里。他认为他刚才猛踩油门的连续撞击,车上的人不可能安然无恙。就算不死,也是多部位骨折。所以他才敢堂而皇之地将车停下来,可是此刻,他居然看到那辆被撞冒烟的劳斯莱斯的车门打开了。从后排的座位上下来一个人,附近没有路灯,所以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但根据他拿到的资料来看。felix·aaron。是他没错。雨水毫无阻碍地打湿他的衬衫和西裤,完全湿透的布料紧密贴在身上。能很清楚的看清平日里被遮盖在禁欲儒雅打扮之下的强壮。不论是手臂的肌肉线条,还是胸肌腹肌、鲨鱼肌,都是一样的精悍健硕。大约是因为忍耐疼痛,那些肌肉此刻全部充血发硬,看上去充满了力量感。但是细看才能发现,他的左手手臂正以一种怪异的方式扭曲着,额头以及肩膀处也开始流血。在雨水的冲刷下,几乎很快就染红了整件衬衫。以一个杀手的敏锐程度来说,他此刻最该做的就是猛踩油门。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男人面无表情地走到驾驶座旁边,直接用手捶烂了车窗玻璃。他将手伸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唇角扬起一抹令人后背生寒的微笑:“haveanicenight。”他看着那个男人,靠卖命赚钱的人,第一次有了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这个人就是他妈的怪物。他似乎感觉不到疼一样,他才刚经历了一场车祸!他此时还不知道,对方的怒气值早就蓄满了,此刻正迫切的需要一个发泄口。甚至到了连痛疼都顾不上的地步。费利克斯拿姜月迟毫无办法,但不代表他拿别人没有办法。黑夜,比想象中的漫长。惨叫声被雨声掩藏在空旷的山谷当中。-那个人非常有职业操守,整整被折磨了三天,还是什么也不肯说。脸被棒球棍打到变形,又被那匹黑马拖行了一个小时。当然,这些事情和费利克斯无关。他说过的,他是个好人,一直都是。他从马背上下来,看了眼旁边已经停下的黑马,男人躺在地上早就大小便失禁了。他皱了皱眉,嫌脏,让人赶紧带下去弄干净,换条干净的裤子。走了两步,他又贴心的补充一句:“拉到大街上换,人越多越好。”奄奄一息的男人早就疼到失去知觉了,他是意大利人,之前还当过兵,面对前线的炮火他都没怕过。可是他用肿胀的双眼去看前面的男人。费利克斯刚从马背上下来,一身黑色骑装,骨折的左手还打着石膏,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他将右手递过去,身旁的保镖立马会意,毕恭毕敬地替他摘去那双黑色的皮质手套。露出骨节分明的右手。ethan是他这匹马的名字,它的父母都是纯血赛马,它也是今年马场比赛中的第一。得了冠军,奖金倒是次要。一比二十的赔率,他下注了三千万。马是好马,人就不一定了。费利克斯拿着手机上下滑动,越翻脸色就越难看。前几天一气之下将她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但过了半小时他就又拉了出来。消息发过去,上方很明显的一个红色感叹号。是对方将你拉黑的提醒。四年时间,哪怕是养条狗都知道每天冲他摇尾巴。像爱丽丝这种没良心的小畜生,当初就应该让她死在纽约街头!费利克斯咬着牙,脸色阴沉。一旁的下属走过来:“aaron先生,他愿意说出幕后主使是谁了。”“终于松口了。”他冷笑一声,随手将手机递给一旁的保镖,轻飘飘的一句,“打一顿了再带进来。”不出所料,幕后主使在美国。费利克斯这种睚眦必报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他当天就搭乘私人飞机回了趟祖国。消失的半个月也是为了处理这件事。等他再回中国的时候,手臂上的石膏已经拆除了。黑色的迈巴赫行驶在高架桥上,司机毕恭毕敬的询问:“aaron先生,去公司还是回家?”他看了眼窗外的繁华夜景,若有所思片刻。而后将目光收回,把玩起手中的打火机。面不改色的报出一个和他身份地位全然不匹配的,过于朴素的地名。——和谐家园小区。-姜月迟最近清闲下来了,整日都待在医院里照顾奶奶。所以和柏文松见面的次数也不可避免的变多了。她发现这人完全没有表面看起来的正经,总是喜欢开一些不痛不痒的玩笑逗她。但像她这样的颜控,对好看的人总是宽容许多。并且她本身就是个不容易生气的好脾气。也没真的生过气。恐怕这辈子仅有的几次发火都给了费利克斯。说过的为数不多的狠话也全都给了他。想到费利克斯,她才发现二人已经半个月没有联系过了。像他这种高高在上,傲慢惯了的人,恐怕还没有遇到过敢给他气受的人。想到这里,姜月迟莫名生出了一些农奴翻身的痛快来。被他压迫久了,她的软骨头都快弯成回旋镖了。如今总算能够痛快地反击回去。他不光平时恶劣,在床上也恶劣。把她勾到只剩一口气还悬着,半只脚塌进了云巅,却又突然抽离,简直是常有的事情。一副从容不迫的神情,像在看一条毫无尊严的宠物狗。他非常享受这种感觉。看她浑身酥软,喘着粗气去拉他的手臂,求他继续。他抬起手,毫不留情地拍在此刻她身体最脆弱的部位上:“说出来,继续什么?”“继续继续c我。”“乖狗狗,完整版应该怎么说?”她流着眼泪,尊严早在主动将自己送给他的时候就彻底没有了。“daddy,求您继续c我”姜月迟拼命摇头,试图将这段总是时不时就冒头的羞耻记忆甩出去。可能人的身体只有在当时才能感受到那种致命的愉悦。灵魂的羞耻和身体上的痛建造出的伊甸园,爽到窒息。但事后就只剩下羞耻了。这场雨是从刚才开始下的,她没有带伞的习惯,所以现在只能和其他人一起,站在医院门口等雨停。柏文松走过来,将手里的雨具递给她:“用这个吧。”姜月迟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那把深蓝色雨伞,下意识就是拒绝:“不用了,我等雨停就行。”“这场雨可是要一直下到十二点哦,你难道要一直等到十二点?”姜月迟咬了咬下唇,有些犹豫,她看到伞只有一把:“伞给我了,那你用什么?”他轻松一笑,伸手往路边一指;“没事,我开车来的。”姜月迟愣了一下,然后点头:“那”见她这副样子,他眼底的笑转为柔和:“不逗你了,一起吧,我送你回去。”他其实不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人,不论是从前的同学,还是如今的同事,他们给他的评价都是一本正经和一板一眼。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喜欢逗她。可能因为小姑娘的反应总是比别人慢半拍,脾气又好,即使是生气也毫无威慑力。听了他的话,姜月迟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我等雨小点了可以自己打车。”“这里不好打车的,而且又是雨天。你看看你后面这些人,他们肯定也早就打了车,现在都没走,你认为说明了什么?”说明根本就没有司机接单。姜月迟又开始犹豫了。柏文松不断加码:“正好可以聊聊你奶奶的病情。”这句话无异于是绝杀。所以姜月迟很快就点头。她坐上了他的副驾,侧身系好安全带。雨刷器将视野里的水汽给扫开。姜月迟闻着车内那股淡而又淡的消毒水味,心想不愧是医生的车。费利克斯洁癖也很重,但同时他又讨厌消毒水的味道。他的车上永远都是一股醇厚的熏香味。这让他有种宛如教堂一般的圣洁感。事实上,他曾经也的确是一位教徒。后来因为受不了那么多规矩,所以退了。姜月迟难以想象他这样恶劣的人遵守规则的样子。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意识到自己正在不断拿柏医生和费利克斯做对比,她突然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居然真的和费利克斯所说的一样,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未来她碰到任何一名异性,的确免不了会在心里和费利克斯比较一番。“怎么了,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柏文松察觉到她的反常,温柔的出声询问。她摇了摇头,想起上车前他的话:“你刚才不是说要和我聊聊奶奶的病吗?”看出她不想说,他便没有继续勉强:“奶奶除了腰椎之外还有其他的问题,这些都是早年太过劳累造成的。现在她最需要做的就是静养,其实我不建议你把她留在城区,这边空气污染比较严重,还有雾霾,时间长了她的肺受不了。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还是尽早将她送回老家。”听完他的话,姜月迟也陷入了沉思。然后她点头:“我也有这样的打算,等出院了我就送她回去。”见她一脸紧张,柏文松笑着安抚她:“别太担忧,没什么大问题。眉头都皱起来了。”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后半句居然说出了些宠溺的语气来。在这种暧昧的氛围中,她突然察觉到什么。难不成柏医生对她存在男女之间的好感?好在车到了目的地,她不用继续待在这种暧昧到随时都可能接吻的可怕氛围中。她有些不知所措,快速和他道了谢,然后开门下车。雨已经停了,地上没什么积水。她熟练地往家的方向走。可走了两步就她停下了,目光闪烁。视线定格的地方,男人正站在那辆黑车旁边,一言不发地抽着烟。他的身体几乎快和这黑夜融为一体了。深灰色的衬衫和黑色西裤,他的确很适合深色。远处的路灯将他分割成了两个不同的面。一面在暖色的光里,一面则完全处在黑暗当中。夜晚寒气很重,姜月迟甚至分不清他唇边的白雾是香烟的雾气,还是呼吸时的水雾。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最后停在她身侧。她闻到了那股消毒水味,稍稍有些刺鼻。但是很快就被空气中那股似有若无的熏香给掩盖。是柏文松来到她身边,手上拿着她落在车上的外套,一件粗针的粉色毛衣开衫。他说:“外套忘记拿了。”她如梦初醒:“啊?谢谢谢。”见她似乎有些走神,迟迟没有伸手去接,柏文松便将外套搭在她的肩上,声音温柔地和她说晚安:“晚安,小月亮。”然后他就离开了。姜月迟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小月亮。——好像只有费利克斯这么叫过她。她甚至不知道外套是怎么穿在自己身上的,也不知道柏医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下意识回头,刚才还气定神闲抽烟的男人,此刻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底一片诡谲阴霾,那双深蓝色的眸子真正让人察觉到危险。夹在指间还在燃烧的香烟被他握回掌心,生生揉烂。是因为看到其他男人开车送她回家,还是因为看到对方亲手为她穿上外套。又或者,是因为他喊她小月亮?不知为何,看到费利克斯这样,姜月迟没有丝毫恐惧。反而只剩窃喜。——看见了吗,你在我这里不是唯一。你的恶劣和傲慢正是我所厌恶的。她喜欢能温柔地为她穿上外套的绅士。而不是粗暴地撕烂她内裤的aster。嗯好吧,她喜欢二者兼具,完美融合的。床下的温柔绅士,床上的粗暴aster。费利克斯只是后者。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

万人嫌的大师兄重生后,天道跪舔神医毒妃腹黑宝宝末世对照组:大佬带全系异能守护华夏哥哥爱上的女神邪帝轻点爱:腹黑鬼医狂妃人生如局不良娇妻:老师,晚上好亮剑:开局拿下鬼子据点豪门后妈在娃综靠反向贴贴爆火了签到十年,我成圣了诡墓密码绝世废柴狂妃锦鲤娇妻:摄政王宠妻手册反派崽崽不好养,山神外挂上大分吾弟大秦第一纨绔玄学崽崽五岁半,这家没我都得散穿越之娇俏小甜妻两小无猜凡人之我为厉天尊穿越七零:撩最强男神养傲娇的崽天剑神帝苟在四合院捡漏正道潜龙天域苍穹只想当侯爷,奈何妻妾想打天下萌宠甜心:恶魔少爷深深吻开局父母祭天,她带空间养家致富祁同伟:学生时代开始签到关系镇南王女总裁的贴身高手重返1987官运,挖笋挖出个青云之路!大秦第一熊孩子我靠读书成圣人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马甲了携空间嫁山野糙汉,暴富荒年官运,挖笋挖出个青云之路!修仙暴徒九龙乾坤诀官道雄途镇国狂龙盖世狂龙天剑神帝婚后热恋宦海官途:从撞破上司好事开始苟着苟着我成了反派真爱狂医下山,都市我为王官道升天官道之破局闪婚女领导后,我一路青云直上快穿之我在年代文里抱大腿帝剑天玄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