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筠柔很?安静。
直到过了片刻,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你走开……我不要你抱。”
酒鬼贼喊捉贼,有她的一套逻辑。
哪怕是她先抱的他。
温砚白没理会这话?,柔声安抚着:“乖一些,我们不在这淋雨了。”
季筠柔却是不管不顾。
她很少会有酒后失态的时候,此刻就像闹脾气的小孩一样,红了眼眶,推开温砚白的手,控诉道:“我才不要你!你们温家人联合起来欺负我,我不要你抱。”
“哥哥没有欺负你,我也不会欺负你。”说着,温砚白丢开碍事的伞,把她重新揽入怀里。
酒醉中的季筠柔,上一件事情没理完,吸了吸鼻子?后,又继续控诉下一件:“温砚白,你这次回来,是不是也打算玩玩就走的?”
“玩什么?”
“你前脚跟我说要跟我做一个月夫妻,后脚就让你的未婚妻来欺负我。是不是就像当初奶奶说的那样,跟我玩一个月后,你就会拍拍屁股走人,去和你的未婚妻结婚,然?后再?也不要我了。”季筠柔扒着他的手臂,哭得厉害,“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温砚白被她说得云里雾里的。
“温砚白,你是混蛋,特大混蛋!”季筠柔推开他要往外走。
“宝宝,你去哪?!”他把她拦下。
季筠柔却铆足劲头往大门口钻:“我要去接我的小白。”
温砚白无奈地把她从后扣在怀里,耐心安抚:“我在,哥哥在这。”
季筠柔摇摇头,神?情万分伤心:“你不是他。我的小白比你可怜多了,我得去保护他,不然?他会被人欺负。”
温砚白深呼吸一口,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后颈:“嗯,你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他已经?知道了。”
季筠柔啜泣了两声,又转了话?题:“哥哥,我脚心好疼。”
温砚白朝下看去。
只见?她粉白的两只脚已经?被草屑和雨水沾染了,一起踩在鹅卵石上,因为怕疼,两只脚还叠在一起,企图减少?与地?面的接触。
这样……
不疼才怪。
他忍不住轻笑一声,走到她身前蹲下:“筠柔乖一些,哥哥手坏了,抱不动你,自己?趴我背上,我背你回去。”
季筠柔也算还听得懂人话?,乖乖趴在那熟悉且宽大的后背上。
温砚白把她背往季园的客厅。
路上,季筠柔凑在他耳边,小声询问:“哥哥,我重吗?”
“不重。”
“哥哥……”
“嗯?”
季筠柔压低声音,似乎是酒劲起来,意识都模糊了。
“我觉得你该是我的,所以你不可以和别人结婚。”
“嗯……我是你的,我也只和你这个小酒鬼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