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打也就打了。最可恨的是姓陆的居然装模作样还要拦着!你也看见了,他那假惺惺的嘴脸!”王副都司咬牙切齿地涂着药。
另一个声音忙拦着他:“小点声,别让人听去了!现在连赵参将都低他一头,整个右哨营都是他的,咱们几个小虾米还是闭嘴吧。”
“哼!赵永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那个姓洪的,都是一丘之貉!他们干的那些龌龊事,真当谁都不知道吗?”
“我的大哥,你可别说了!”
……
听了会儿墙角,陆淇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营帐,陆淇就让成凫山在右哨营各队中挑选士卒,充为亲兵。
人数不多,但都得是信得过的人,全员配备短铳和马匹,务求追求火力和机动性。
陆淇现在掌握了全营人事和财政大权,挑出一支亲兵队来并不困难,到傍晚前,队伍便组建得差不多了。
日暮将至,赵永奇在自己的私宅里设宴,派人来邀请陆淇去赴宴。
“赵参将请我去赴宴?”陆淇放下茶盏。
成凫山点头:“是,来人还说:赵参将已经知道大人与洪都司的矛盾,他已经狠狠地责骂过洪都司。
此次设宴,正是想要化解两方矛盾,毕竟同在右哨,上下不和,怎么做好三军表率呢?”
陆淇嗤笑一声:“借口找得不错,只是布局太粗糙了。”
成凫山刚要往外走:“大人若是不去,卑职这就去回了他。”
“不必了,大鱼还需香饵钓。”陆淇翘着二郎腿:“告诉他的人,就说我会去的。”
“是。”
夜色渐浓,深蓝色的夜幕中镶着几颗璀璨的星星,陆淇的参将府里点起灯笼,照得雨廊幽深。
“拔掉杂草,这庭院看着果然清爽。”陈银儿抹了抹头上的汗。
休息了半天后,恢复精力的陈银儿根本闲不下来,看着院子里杂草丛生的荒凉模样,她立马挽起袖子开始了除草工作。
经过一个下午的劳动,她终于把院子拾掇得差不多,那些枯萎的花花草草也被铲平,准备种上点菜苗。
魏诚今天没去东宫,而是陪着陈银儿一起收拾院子,虽然累得满头大汗,却很快乐:“我泡了茶,银儿姐姐尝尝!”
“嗯!真香!”
这时院门轻响,是岑群带着十个锦衣卫番子进来了。
“大人派卑职来接两位。”岑群微施一礼。
陈银儿疑惑道:“怎么这样突然?”
岑群欲言又止,摇了摇头:“大人或许是发现了什么危险,还请两位带着账本,尽快随卑职回城。”
连账本也要带走?陈银儿严肃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起行囊来。
锦衣卫把两箱账本搬到了马车上,陈银儿想了想,又将那本最要紧的账本揣进怀里。
“出发吧。”岑群翻身上马。
……
此时,参将府的侧门口。
十来个身穿夜行衣的人撬开了侧门,往里直穿廊厅,贴着墙根一路疾行。
“那边亮着灯!”
追逐灯光,他们找到了陈银儿刚收拾出来的院子,但却早已经人去楼空。
摸了摸茶杯,领头的人愤怒地一把将其砸碎:“茶还是热的,他们一定没走多远,给我追!”
“是,刘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