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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

可他都离开了，梦里的事情还会再发生吗？

余慕之没看出她神色里的凝重，认同地说：“是啊，储子墨今日不知道为何，行事作风突然狠厉了起来，他让祁王殿下今日在朝堂之上就揭发了户部尚书的恶行。”

商云婼猜想着他这么急的原因，是不是也有晚娘牺牲了的缘故？

余慕之似乎也很不解想找人说说，不待商云婼有回应便接着说：“原本计划是这几日找借口和机会让我介入这个案子，但不知道为什么，昨晚他就突然联系我将证据交给我，说今日上朝就行动。虽然因为准备不够充分，五皇子也质疑了我为何会参与进来，但好在最后证据确凿也立了功，圣上没有追究我一个翰林院士参与进户部贪墨案的不合理。”

商云婼微微蹙了眉，这么看来，是晚娘的死打乱了储砚的计划。

所以，他昨晚那冷漠中带着嘲讽的语气，是因为他根本没有让晚娘去送死，是晚娘自己觉得她的死能让任务更顺利更快地进行，所以才誓死如归的。

可能晚娘自己都不知道储砚是因为还没计划充分，他还有别的事情需要部署才不让她行动的。

又或许，晚娘甚至认为，是储砚不想让她牺牲才迟迟不下指令，她以为是他在想尽办法保护她，才一再拖延任务的完成。

所以晚娘出于爱，出于感动，不想储砚为难便选择了牺牲自己。

商云婼叹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晚娘，但死者为大，还是不评价了。

她也知道昨日对储砚的态度确实有些激动了，在没了解清楚他这个态度的原因下便有些责怪他，确实做得不对。

可他也不至于一夜不归吧，哪怕跟自己解释一下呢。

想到这，商云婼晃了晃头。

她在想什么，储砚走了不是很好吗？

对于她来讲，他就像颗炸弹，即使她不惹他，他也随时会黑化。

远离他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安稳日子啊。

尽管她非常理智地想了很多不应该远离储砚的理由，可嘴里却不自觉地问了出来。

“那今日阿砚不来吗？”

问完她又此地无银地解释道：“因为你也是因为他升任的嘛，我就想着，可能他也会来，就顺口问了一句，我没有别的意思。”

话说完，商云婼自己都听出来自己的解释有多么刻意了，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

好在余慕之很善于缓和气氛，他装作没听出来一般说：“我也不确定他来不来，我们先进去用膳吧，免得师父师母等急了。”

得知储砚没来的消息，商云婼涌起一丝情绪，淡淡的，她不想去仔细分析这情绪是什么，只是逃避地压抑着。

商云婼让余慕之先去用膳，自己还有事情要办。

她让初瑶在府门口接到了贺氏和储棓，跟着他们一起到了自己的院子。

因为怕刺激到储绣依，商云婼让两人在院子里等，自己先进去试探一下。

她敲了敲门，门没锁，她直接推开门进去。

屋子里还是不点灯，只有微弱的光线从没关严的窗子外照射进来，能看到她还在串珠串。

商云婼赶紧走过去，轻声问道：“绣依，你这样会熬坏眼睛的。”

储绣依抬起眼，眼睛在黑暗的环境里显得很清澈莹润，像是孩童一般纯净。

她摇了摇头，从一旁的盒子中拿出一条早就串好的手串，抿着唇给了她。

商云婼接过手串摸了摸，冰冰凉凉的，像是水晶珠串，她问道：“给我的吗？”